“我……我家小姐被人劫走了……我來找……找翎将軍……”
木槿一臉慌亂到要哭出來的表情,斷斷續續的帶着哀傷和驚恐将一句話給說完。
一句我家小姐讓兩個守衛沒能反應過來,但是一句翎将軍卻是瞬間讓他們深思了,以至于就出現了那麽一瞬間的愣神。
而就是他們這個一個愣神的功夫,木槿趁機一個彎腰從那交叉的刀戟下沖進了那黑洞一般的牢門。
在木槿沖進去的刹那,兩個守衛瞬間反應過來了,剛要反身去追,卻見木槿已經竄出了好些距離,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木槿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着。
“翎将軍……小姐被人劫走了……翎将軍……小姐被人劫走了……”
牢房内本就是四處牆壁,木槿這一喊,直接讓那聲音撞在了牆壁上久久不能散去,更是傳進去了好遠好遠。
所以此時此刻,不要說門口來不及擋人的守衛,便是裏面在牢房内巡查的守衛也是沒有辦法下手去攔截的。
且不說大理寺卿親自交代過,有關于墨翎的事隻要不是太過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墨翎的威名,現在還沒判罪呢,他們就是小小的守衛,誰敢落井下石。
于是,木槿就這麽在衆巡邏隊伍假意攔截的狀态下直接沖到了墨翎的牢房跟前。
由于木槿的叫喊,所以她人未到聲便先到了,以至于她到達牢房門前的時候面對的如雕塑一般杵在牢房門前的墨翎,渾身上下滿是幽冷的氣息。
特别是在看到木槿那一身白衣上沾染的血漬的時候,那負在身後的雙手瞬間握成了拳。
有些事預料是一回事,但真實發生後卻又是另一回事。
墨翎無法想象,若不是自己先一步算計到,此時此刻他該要怎樣瘋魔。
而隔壁牢房内的風堯,比起墨翎的冷冽,依舊以懶散的姿勢半躺在那木闆床上,看上去很有幾分事不關己的味道,隻是那手中的白玉骨扇搖得有些用力。
本就是假意追過來的守衛們,在感受到墨翎那滿身殺氣的時候愣是在拐角處停住了腳步,隻遠遠的待着,而沒有靠近。
因此這一方天地裏也就隻牢外一人,牢内兩人。
“怎麽回事?”木槿這剛一戰定腳步,墨翎就一臉寒霜的看着她質問道,他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想要上前查探的本能。
一眼,木槿就看出了墨翎的隐忍,但戲已經唱到了這個地步,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隻見木槿頂着白芷的模樣靠在困着墨翎的大牢欄杆邊體力不支的抓着欄杆大口喘着氣禀報道:“禀翎将軍,小姐剛剛參見玩傾顔小姐的婚前宴準備回穆府,卻是在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給包圍,有很多很多,小姐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半路上有些昏昏欲睡,以至于在被人圍剿的時候沒有半分反抗之力,是奴婢無能,就那麽讓那些黑衣人将小姐的馬車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