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倒下了,墨翎又進了大理寺的大牢,這兩件事可是很讓吳海高興的,以至于他不太想降低身份去搭理墨睿。
然在漫長的等待中,見墨睿這一副放蕩不羁的自在模樣,吳海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到底怎麽可以這般自在潇灑的活着,而他的兒子卻是去了那不見天日的陰曹地府。
“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好哥哥也下了大牢,你有沒有覺得很痛快?”
說這話的時候,吳海嘴角挂着痛快的笑,一雙眸子緊盯着一直耷拉着腦袋随時都好似要暈厥過去的墨睿,期待着他的共鳴還有好似已經看到墨睿痛苦後的快意。
不得不說吳海的腦補太強大。
而墨睿在聽到的瞬間并沒有任何的表情,歡愉亦或是擔憂,什麽情緒都沒有,就好似麻木了一般。
事實倒不是麻木,隻是習慣了而已,他那個哥哥由小自大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但又有哪一次不是化險爲夷,甚至有許多時候看似被别人給算計了,卻恰恰是他在算計别人,所以這一次又是在玩什麽?
吳海等了好一會愣是沒等到墨睿的半點反應,頓時間心底不爽了,于是嘴就更加的毒了。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那個哥哥犯得是什麽罪吧?是私通的罪,與蕭國質子私通禍害我辰國的罪,一旦罪名定下來,不要說你,整個淮南王府都要跟着遭殃,與其背着那樣的罵名死去,本國公瞧你現在就這樣死去挺好,至少不會背上通敵賣國的罪名。還有你那爹,現在也躺在床上呢,你說他會不會來?你覺得他有沒有後悔上一次拿鐵卷丹書保了你一個月的性命?你……”
“吳國公,本将軍覺得你不該做國公,該改行去說評書,興許還能賺點生活費打點一下你女兒,聽說你女兒在京兆府動手打人了。啧啧,說好的官家小姐呢,說好的大家閨秀呢,說好的良好教育呢,怎麽的還跟人動上手了,莫不是覺得京兆府的大牢好待,想多待上一會?”
吳海正打擊墨睿打擊得很是順手甚至到了興奮得停不下來的地步,卻愣是被橫插了一道聲音給打斷,且這聲音落下的内容還那麽的不讨喜,或許說已經不讨喜到讓他想暴走的地步了。
“木槿……”吳海當下就是一聲憤怒到極緻的呵斥,卻也隻能這麽一聲呵斥,因爲他在怒吼完木槿的名字之後竟是發覺她的話無從反駁。
墨睿本身對墨翎就不是很擔心,此刻見木槿還這麽有活力的怼吳海,當下就更放心了,至于他家老頭子躺家裏的事,大概也沒事,沒瞧見這位好好的站在這麽,有這位在,還能出什麽事?
這麽想着,墨睿當下調整了心态,喜滋滋的準備看戲了。
“吳國公,本将軍不過才十六有餘,耳朵伶俐的很,吳國公可切莫要将本将軍當成是你自己,像吳國公這耳背的年紀,本将軍還需要再過上好幾個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