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墨翎立刻被就地正法的人隻會覺得墨翎在狡辯,然公正心的卻是能聽出墨翎的話之公正的,這最多隻能算是闡述。
“本皇子不才,對字畫也頗有些研究,辰皇可以随意找一人的筆記給本皇子觀看,不用太久,半柱香的時間便能模拟出六七分像,就像翎将軍所言,多加練習,假以時日十分像也是可能的。”
風堯也在這個時候開了口,雖然不能立刻脫身,但不被随意定罪總是可以的,而他們要的就是不被随意定罪,要的就是拖時間,拖拖這戲就拖精彩了。
且不說趙學士和喬學士心中是否公正,就說風堯這話擺在這,即便他們想偏幫都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能在一夜将這兩種字迹給研究的這般透徹,說不精通是完全不可能的,要是在他們說完不精通之後這北堂大皇子當場演練,那麽他們的信譽将在瞬間全無,甚至剛剛的那一番說辭都要遭到質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有欺君之嫌,這可是大罪。
故,在風堯說了這麽幾句讓他們無法退縮的話之後,喬學士與趙學士隻能相繼開口。
“翎将軍所言無誤,臣能做到。”先開口的是喬學士,這個時候已經沒了計較誰先開口誰後開口的意義了。
“臣亦能做到。”趙學士雖慢了一步,卻是緊随喬學士之後,半點也不拖沓。
兩位内閣學士都這麽說了,還有北堂堯的話,墨诨還能說什麽。
“帝師大人與葉閣老如何看?雖然兩位久離朝堂對此不做研究,但鑒定基準總是還記得吧。”
帝王這是直接拉兩位老臣下水了。
這一次葉閣老倒是沒躲,而是開了口。
“回禀陛下,模仿字迹隻要對字畫頗有研究的人都可以,唯一的差别就是像與不像的問題了,一般情況下模仿就是模仿是能找出痕迹的,而找不出痕迹的就叫做高仿,這種高仿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到差異的,需要好些時候的仔細研究,将每字每句都拆開來,每筆每畫都細細對比,方才能找出微薄差異。而這高仿,非一般人所能做到,即便再精通想要模仿到毫無差别也是需要許久的功夫去練習的,所以光憑短暫的字迹鑒定,并不能徹底斷定一件事。”
葉閣老的開口很是公正,完全沒有偏頗。
而葉閣老說完了,就輪到蘇博雄了。
“臣贊同葉閣老的話語,但臣還有一點需要闡述,那就是有可能出自同一人手中的字迹也是會有偏差的,有的人會的不僅是一種字體,且因爲某種目的而故意改變字迹的也是有的,但唯一無法改變的就是寫字的某些習慣,隻要找準的這些去對比,就應該無法出錯了,即便是高仿,總也不能仿得絲毫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