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是非之地,帝王一走,朝臣誰不是借口着就離開了,待在這做什麽?被拖着上死刑架嗎?
這事誰碰上誰倒黴。
……
回家的路還算勝利,并沒有什麽不識相的人去攔木槿和穆鵬的路,大概知道這兩位不好惹吧。
回到穆府之後,祖孫兩并沒有說什麽,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并沒有過多久,一道纖細的黑色身影從穆府竄了出去,朝着城東墨府而去。
這道身影除了木槿還能有誰。
木槿來到城東墨府的時候隻見府外圍滿了禦林軍,可謂是嚴密得連蒼蠅飛進去的縫隙都沒有,還真不是一般的敬業。
看着這一幕,藏在暗夜裏的木槿眸光裏滿是冷冽。
擡手随手往一個方向扔了一個石子,禦林軍立刻聞聲朝那邊跑了過去。
就這一個空檔的時機,木槿一個閃身就攀着牆壁幾步翻進了府内。
木槿剛一落地,府内的暗處便沖出了幾道身影,可謂是滿身肅殺,然當看見是木槿的時候,紛紛收斂的肅殺氣息并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然後便速度的消失在了原地。
木槿熟門熟路的穿梭于各色亭台樓閣之間,再也沒人出來攔截一次。
并沒有用多久的時間木槿便到了墨翎的院子。
墨翎并沒有入睡,木槿進了院子的時候,便看到了墨翎坐在院子裏的石桌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石桌邊還坐着一襲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紅衣,半點裝束都不改的紅衣,活脫脫的蕭國大皇子的既視感,雖然确實就是,但這個時候這個模樣出現在這裏,還真是不怕别人不知道他與他們的關系似的。
看到木槿的到來,墨翎倒是沒意外,而是起身朝着她迎接了過去,“阿槿。”
風堯則是坐在桌邊動都沒動半步,而是在木槿朝着這邊看過來的時候笑看向了她,頗爲輕佻的喊了一聲,“小家夥。”
木槿一邊伸手搭上了墨翎朝她伸過來的手一邊朝着風堯皮笑肉不笑道:“你還當真是不怕被人抓個正着,你知不知道外面都鬧成啥樣了?”
“總歸最後倒黴的不會是我們不是麽?”風堯啪地一下打開了手中握着的骨扇極其風sao的扇了扇。
“呵呵……”木槿假笑地呵呵了兩聲,随即嘴角一斂,嫌棄的看着風堯道,“風堯你站着說話腰疼不?”
“我坐着的。”風堯半點不好意思的自覺都沒有,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想讓我丢你出去嗎?”風堯這難得打嘴仗反壓木槿一籌,墨翎當下就開口幫腔了。
風堯看了看木槿又看了看墨翎,得,他一張嘴比不過他們夫妻兩張嘴,認輸行了吧。
見風堯老實的閉上了嘴,木槿這才滿意的在墨翎的身側坐了下來。
而坐下來之後,木槿當下就肅然了面色,她可不是爲了和風堯鬥嘴才來的。
“帝王召見了百官你們知道吧。”木槿開口就講起了正事。
“嗯。”墨翎看着木槿輕應了一聲,面上并沒有半點肅然,好像此事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