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的話本來就将氣氛搞入死局,現在被穆鵬這麽一搞,連帝王都被牽連了,這局勢就更加的死了。
“孫女受教,大家都知道孫女是泥腿子爬上來的武将,不懂這爲官之道,想來大家肯定寬宏大量不計較孫女的這點失禮的,太子殿下該是更不會計較了,畢竟爲君者都是很寬宏大量的,太子一向賢明,又怎麽會因爲此等小事與孫女計較。”
木槿這聽着是在賠罪聽着是在奉承太子,卻愣是又諷刺了太子一把,更是讓他再也沒辦法開口,因爲他若訓斥木槿那就是不賢明。
旁的也不說,就問你要不要這賢明了。
百官深深見證了一次什麽叫穆家祖孫聯手,這是一個黑臉一個白臉,愣是逼得對方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任何的苦楚都隻能往肚子裏面咽。
話說到這,幾乎将局面給鎖死了,整個朝堂陷入了一個僵硬的局面。
無論是太子還是帝王都陰沉着臉,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動作。
而那趴在大殿中央案桌上的兩位内閣的大學士還在繼續鑒定,滿頭大汗顯示着他們的焦急與緊張,而越是如此他們越是無法做出判斷結果。
倒不是對比不出來,而是對比得相仿度太高,他們不敢随意開口啊,這一出口可是不得了的,對了還好,要是錯了怎麽辦?
所以必須要再對一遍再對一遍……
秦玖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此刻這個時機差不多了,這暴風雨來臨前的詭異安靜必須要有人打破,要不然等一下暴風雨刮得太猛,刮傷了木槿和穆老将軍,這墨翎得把他劈了。
合着這人特意提醒他能暈了不是在給他找好機會,而是讓他借此來救場的,那人怕是一早就猜到會出現這樣詭異的場景了吧。
想着,秦玖先找了一下存在感,特意從百官的隊伍裏往外站了一點,然後對着上方的帝王躬身開口道:“臣……”
隻一個臣字,秦玖突然開始大口的喘氣,然後雙手擡起掐着了自己的脖子,緊接着人就那麽撲通一聲向後倒去,直接砸中了一名還沒反應過來的大臣,讓那大臣做了人肉墊子。
衆人在聽聞秦玖開口的時候,剛剛想有出頭鳥了,卻不想這出頭鳥才說出一個字直接就倒地了,這當下就驚了一朝堂的人。
帝王也急了,這秦玖可是一把辦事好手,一把極其趁手的刀,接下來的事還指望他辦理呢,這要是倒了怎麽行。
“太醫,太醫呢,快看看秦丞相是怎麽了?”墨诨當下就急躁的叫了起來。
月姜真是忙的馬不停蹄,這邊剛剛穩住墨筵的毒素,還沒起身就聽聞了帝王的話,一擡頭就看到秦玖倒在一個官員身上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直抽抽,當下吓得那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這秦丞相的病他看過,老毛病了,呼吸上的問題,這要是一個弄不好氣不順可就直接厥過去了,這可是比中毒還要厲害的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