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诨有些不悅的微皺了一下眉頭,而這不悅隻是因爲被搶了話,但随即便舒展開來了,雖然很不悅墨昱搶話,但這剛剛好不用他背負氣傷淮南王的責任也好。
“什麽?”墨筵要的不是誰開口,要的隻是這開口的内容罷了。
此刻墨昱一開口他當下一副驚駭至極的樣子,随即當下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兒他爲國爲民征戰邊疆七年,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定是有人陷害,定是……噗……”
墨筵沒能将話說完,直接一口黑血噴了出來,然後雙眼一閉就趴在那不動了。
這一幕看得衆人傻愣了一下,看來淮南王真的中毒很嚴重。
月姜當下直接上前就去進行救治。
本來該暢快的墨昱此刻愣是黑了臉,雖然他闡述的是事實,然他這一開口就将人給氣暈了似乎感覺不太對,這淮南王是不是也太不經事了一點。
“月太醫,淮南王如何?是不是毒素随着情緒的高漲蔓延,很有可能出現癱瘓?”
月姜正在緊急的救治墨筵,不知誰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這與他的診治很是吻合,于是他當下就應了一句,“是。”
而剛剛那聲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木槿。
木槿在得到月姜的這一聲是之後,當下眸光凜冽的看向墨昱。
“太子殿下,淮南王這是犯了何錯?讓你明知道他不能受刺激還開口去刺激,這要是真成廢人了,太子殿下算不算劊子手呢?”
木槿這算是明晃晃直接開口指責了,而一個朝臣去指責太子,這不是公然打臉是什麽。
木槿這蓦然的開口愣是驚了一朝堂的朝臣,木槿這是要捅天了嗎?
“木槿……”墨昱當下就一聲呵斥了過去,還當不當他是太子了,“本太子隻是闡述事實,淮南王自己經受不住與本太子何幹?”
“是啊,太子殿下隻是闡述事實,那本将軍也是在闡述事實,太子殿下何需動怒?”這一軍反将的那叫一個猝不及防。
“……”木槿的話愣是讓墨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似乎怎麽反駁都不對,且不停的反駁也太跌身份了,他一個堂堂太子與一個三品武将有什麽好争的,她的身份也配嗎?
墨昱在這糾結自己的反駁是跌身份,卻不想他從一開口沒忍住開口就已經很跌身份了,且愚蠢至極。
“木槿,怎麽跟太子殿下說話呢?”穆鵬再次在這關鍵的時候開口呵斥,“你難道不知道君要臣三更死臣絕不能五更死嗎?太子爲君,我等爲臣,太子所作所爲是我等能質疑的嗎?且不說淮南王會不會有事,便是有事,爲臣的難道還能指責君嗎?”
穆鵬一口一個君卻又一口一個太子,意在告訴衆人說得是太子,但何嘗不是含沙射影的在說帝王。
穆鵬這番話一說,若是今日就這麽定了墨翎的罪,說上一句是帝王故意要墨翎死都是能的。
且穆鵬便是老将,這般明裏暗裏的說太子爲君不尊,滿滿的濫用職權之意,這是不是也太不将墨昱給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