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離皇宮的近距離導緻去淮南王府的太監都回來了,别的官員那卻才剛剛收到旨意。
百官還沒到,帝王還在禦書房裏坐着。
于數見去淮南王府的小太監是一個人回來,當下就低聲問道:“淮南王呢,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小太監是于數的小徒弟,當下哭喪着臉,“師父,淮南王中毒了,太醫正在搶救,徒弟去的時候太醫就在了,去的那會淮南王還清醒着,掙紮着要來,卻是在起身之後直接倒下了,然後吐血暈倒了,徒弟總不能将淮南王給擡回來,這不得已就回來禀報了,陛下那裏,師父你得幫徒弟美言兩句。”
于數在聽完小太監的續訴之後心中一片了然。
不管這淮南王是不是故意,這太醫去在旨意前面就不能算是故意,更何況今晚這事發的突然,淮南王總不能有預知吧?
要是有的話也就太可怕了。
于數不知道的是的确有預知,隻不過不是墨筵而是墨翎罷了,說起來也不算是預知,這本身就是一個局中局,局外的人以爲自己算計了局中的人,卻不知道自己才是被局中人給算計的那一個。
“行了,有什麽好慌的,你做的很對,此事你的确做不了主,待會兒進去如實禀報便是。”
“是,師父。”說着,小太監揉了揉臉面,将那哭唧唧的表情給揉了下去。
吩咐完小太監之後,于數當下就躬着身進了禦書房。
“陛下,去淮南王府的小太監回來了。”
“淮南王呢?”墨诨一聽這禀報,當下精神一振作。
“淮南王中毒昏迷了。”于數對着墨诨禀報道。
“怎麽回事?”
墨诨當下一拍案桌,這叫什麽感覺,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感覺,好不容易能使勁的損墨筵的機會就這麽沒了,叫他怎麽甘心?
想當年,明明他是皇子,他就是個淮南王世子,卻過得比他風光,這口惡氣迄今爲止是怎麽也咽不下去。
“小扇子,還不快進來與陛下詳細說明。”于數當下對着外面一聲高喊,帶着呵斥。
外面的小扇子一進了禦書房的門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然後速度極快的爬着到于數跪着的一側的。
“禀報陛下,奴才到淮南王府的時候,淮南王正嘴角滿是鮮血的躺在榻上,淮南王妃在一邊哭得很厲害,太醫們有些束手無措的站着。後來奴才傳了旨意,淮南王掙紮着起來要進宮,卻是摔倒了,緊接着就吐血昏迷了。奴才無法,隻能進宮來回禀陛下,奴才失職,請陛下責罰。”
哪怕不是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導緻任務失敗,隻要是沒有完成帝王吩咐的任務那就是做奴才的錯,這是千古不變的理。
聽完小太監的禀報,帝王的一張臉都氣青了,爲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爲什麽?
要是小太監去的時候中毒暈倒,他還能借此說墨筵心虛來發落,可是小太監去之前,還有太醫爲證,這讓他如何?能如何?
“于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