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墨譯成的喊聲還在繼續,而沖進了自己院子裏的穆流年再也忍不住的駐足了腳步轉身朝着墨譯成怒吼了過去。
“墨譯成,我一直以爲我們之間是有幾分朋友情義的,卻不想你竟是在朝堂上那般逼迫于我爹,逼迫于我,墨譯成,你的心是不是不會痛?”
穆流年終是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絕情,若是墨譯成願意就此收手,她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至多他們不再是朋友,而她則不會出手反擊回去,但若是……
這樣嘶吼的穆流年在墨譯成的感覺中才是正常的,剛剛那笑着面對的樣子一點不像,她就該是這樣不喜歡不高興就吼出來。
“我隻是想娶你,我們一起這麽多年,我不相信我比不過一個你都沒說過幾句話的人,我不相信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面對穆流年的控訴,墨譯成并沒有半點愧疚,有的隻是滿滿的執着和委屈。
這個模樣的墨譯成讓穆流年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看來心軟的也就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我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要再糾纏于我,無論你用什麽方法,我都不會喜歡你的。”
“我會讓你慢慢喜歡上我的,我會讓你知道我是真的對你好的,流年……”
這一次倒是沒有逼迫的語氣,而是一副要等到天荒地老的模樣。
這讓穆流年不由得還想要勸說上兩句。
“至少不會像那個北堂大皇子一樣,把持不住碰了父皇給的女人……”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夠穆流年聽到,卻又好似隻是無意中說出口一般。
說這話的時候墨譯成一直盯着穆流年看,他這般隻是想要好好觀察穆流年的情緒。
然他這般模樣卻是再告訴穆流年他的故意。
這話的确震撼到了穆流年,也傷到了她,但墨譯成卻終究是不夠了解穆流年。
她或許介意男子娶得不是她一個,她想要像她娘和奶奶一樣,嫁一個一生隻有一個女子的男人,但一切在她的情思未開始前那都是可以作爲過往的。
至于北堂大皇子寵幸了那女子的事,她興許是介意的,也興許是不想嫁給那北堂大皇子的,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會嫁給他墨譯成的。
且那寵幸之事到底是如何,她又怎麽會聽信他的片面之詞。
“你呢,真的就隻會有我一個女人嗎?”穆流年一副沒聽到墨譯成那說漏嘴的話一般,略帶譏諷的反問回去。
若是以前的墨譯成她興許信,但一個有野心的皇子她是不會信的。
比起這麽多年的朋友她卻還是不了解的墨譯成,她倒是甯願與那凡事都憑性子而做的北堂大皇子一起,她喜歡的本就是他的那份肆意,又不是别的,就算他不是蕭國皇子又如何,她倒是巴不能呢。
不知道是被穆流年突然這麽問吓了一跳,還是被她明顯不信的諷刺給驚愣了,墨譯成竟是愣在了那,哪怕隻有一瞬間,卻足以讓穆流年看到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