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這一開口讓這個屋子本隻是安靜下來的氣氛頓時變得冷凜。
“倒是會挑日子,明日好似才一個月吧。”墨筵當下冷哼了一聲。
墨翎卻是起身彈了彈衣擺,“既然吳國公這麽迫不及待的提前一日,我們也不好不領情。”
“特地選在今日,我們怎麽的也該回一下禮。”木槿也站了起來。
特地選今日還要說什麽嗎?
不就是爲了膈應他們嗎?
很好,他們正愁有氣沒地方撒。
墨翎雖然最後趕上了,但是其過程的艱辛無論是墨翎還是木槿誰都不能就這麽算了的。
本是很深沉的一件事,但墨翎與木槿這麽一人一句,倒是讓氣氛不那麽深沉了。
爲何?
墨翎與木槿一人出手就能坑死人不償命,這妥妥地是要兩人聯手,他們覺得該擔心的人是吳國公。
不過這一位也是嫌命長,偏偏選今日膈應人,不是找死是找什麽?
“老子也去,老子這麽多年辦一次喜事,竟敢到老子府上來找人,讓老子不快活,看來他吳國公府的另一扇門也不想要了。”
穆鵬氣得那叫一個吹胡子瞪眼。
看着穆鵬一副要找吳海拼命的架勢,木槿開了口。
“一個國公還用不着爺爺出面,爺爺去簡直就是太給他面子了。”
這話即是勸解也是實話,一個吳海還用不着她爺爺去。
“爹你也不用去了,我和阿槿去吧,我和阿槿去比爹更合适。”
在衆人眼裏,墨睿就是墨翎一個不待見的弟弟,在淮南王這裏好歹還能算一個不受寵的兒子,但這墨翎這裏可就什麽都不算了,所以,若是墨翎去了,墨筵卻是沒有去,可想而知衆人将會怎麽看待這件事。
這是妥妥地淮南王府所有的人都不在乎墨睿的死活啊!
但這也沒什麽好驚奇的,畢竟這麽些年墨睿在鄢陵城裏沒少欺負,也沒見着淮南王府有任何的動作,隻要不是當着他們的面就行了,畢竟墨睿可是淮南王府的人,這當着面可就不是欺負墨睿,而是下淮南王府的面子了。
木槿和墨翎一前一後的話讓穆鵬和墨筵都沉默了一下,随即穆鵬率先開了口,“如此也好,省得老頭子費力氣跑,你這聘禮還在外面擡着呢,老子得留下來看着。”
穆鵬去也是爲了給木槿和墨翎撐場子,不讓他們被人給欺負了,既然孩子們不需要,他這把老骨頭也就不多事了。
“墨筵你也别去了,留下來陪老子下棋,不然都跑了,待會兒聘禮不對,老子找誰去?”
聘禮還能不對?
墨筵隻覺得哭笑不得,他不就比他多遲疑了片刻,用得着這麽怼他嗎?
然,墨筵隻能認着,誰叫穆老爺子是對他愛護有加的長輩呢。
“是,陪您下棋。”
至此這件事就這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