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墨譯成突然上金銮殿求娶穆流年的事完全就沒有事先告訴蘇博雄,還學墨翎弄了一出什麽不要皇子身份什麽入贅的事情出來。
要是帝王真的準了,那他這麽些年的謀算都算什麽,算什麽?
沒人知道帝師爲何發火,隻知道帝師所在的書房中一直傳來咣咣咣的聲響聲。
而這聲音對帝師府的下人來說一點也不陌生,隻是不知道是誰又惹着帝師大人了。
“立刻去給本帝師傳信給六皇子,讓他不許亂來,讓他這三日給本帝師好好的閉門思過,一個穆流年而已,值得他這麽瘋狂嗎?等他順利登上那個高位,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讓他腦子給本帝師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是。”蘇韋連忙一聲,立刻去傳令。
而即便如此,蘇博雄這怒氣卻是怎麽也散不掉,讓他隻想殺人殺人殺人。
穆府出來的都是禍害精,要是真因爲一個穆流年就破滅這麽些年他的謀算,他可是一點也不介意手上多一條人命,一點也不介意。
……
皇宮
六皇子宮殿
蘇博雄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六皇子剛剛用了午膳,正坐在屋子裏納涼。
傳信的是六皇子的貼身小太監小桂子。
“殿下,主子那裏傳來了消息。”
帝師府傳過來的話太強硬,作爲整日裏需要看臉色的奴才必須要懂得怎麽委婉的傳達,不然倒黴的永遠是這個傳信的人。
“嗯。”墨譯成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其實不需要小桂子把話說出來,墨譯成都能猜到是什麽,生氣震怒是肯定的了,在他什麽都沒有說就擅自行動的時候他便已經預料到了。
可那又如何?
他難得瘋狂一次,誰也不要想攔住,那穆流年他要定了,便是他娶不了那别人也娶不了,總有一天他會能得到她的。
小桂子看墨譯成不在意的模樣,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主子很生氣殿下的先斬後奏,主子說待殿下登上那位置要什麽沒有,讓殿下勿要爲了一個女子亂來。”
小桂子說完之後,墨譯成面上閃過一絲了然,更清楚當這些話從蘇博雄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定不是這溫柔的語氣,而是誰敢忤逆就讓你生死不能的語氣。
呵,瞧他這個皇子做得是多麽的窒息。
他可以什麽事都聽他的,唯獨這一件不行,穆流年隻能是他的,當然,他也不會這麽傻的直面硬抗,虧他早就吃過了,不會再那麽傻。
“傳信過去,本皇子沒那麽傻,這麽做無非就是爲了迷惑其他人罷了,一個爲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子拼死拼活冒着得罪帝王危險的求賜婚的皇子更容易讓人忽視,不被注意更容易行事。且被本皇子這麽一鬧,即便是娶不到穆流年,這穆流年也是嫁不了其他人的,如此這穆家便是不站在我們這邊,暫時也不至于爲敵。”
不得不說墨譯成這一番理由當真是妥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