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逼迫,在穆旭眼裏根本就不是什麽愛,若真是愛到像墨譯成表現出來的這般濃烈,又這麽不會不顧流年的意願。
這不是愛,而是占有。
他不能再沉默,絕不能讓這莫須有的事在朝堂上下了結論,他那女兒也烈的很,他可不想出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而墨譯成的确如穆旭想得這般,有故意逼迫嫌疑,或許今日金銮殿上請婚不能成功,但他也要在穆流年的身上貼上标簽,讓她除了他再也不能嫁給别人,這樣下來,總有一天她會是他的人。
隻是墨譯成沒想到的是穆旭平時那麽溫和的一個人竟然也能說出如此條例分析帶着咄咄逼人的話語。
“禮部尚書大人,本皇子爲了流年連皇子的身份都不要了,尚書大人竟然還懷疑本皇子的真心?呵……”
面對穆旭的咄咄逼人,墨譯成回之的是一副被懷疑的頹廢苦澀模樣,再配上那一張尚是稚嫩的臉,可信度還真不是一般的低。
且一如墨譯成所言,一個皇子連皇子身份都不要了,那放棄的可不隻是皇子身份,還是通向儲君之位的便利通道,說白了這是放棄了問鼎高位的機會,畢竟那個高位可是每個皇子都有機會的。
“恕臣之女承受不起六皇子的愛意,臣雖不能做主臣之女的婚事,但是無論是臣還是臣之父從不勉強臣之女做任何的事,若是她自己不願意,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哪怕是罷了臣的官位,臣也是這句話。”
穆旭的态度很強硬,任你千種理由萬種理由,我女兒不喜歡就行。
“若是六皇子依舊執意,臣依舊有理由懷疑六皇子是否是真心喜歡小女,畢竟喜歡是包容退讓而不是以自我爲中心的占有。”
臨到最後,穆旭還是不忘再次戳破墨譯成的心思。
這個時候墨譯成若是要再執意,真的就顯得有些心思不單純了。
而能把話說得這般直白的懷疑墨譯成的用意的,還真不是一把人敢說出來的。
“行了,這裏是金銮殿,不是過家家的地方,墨譯成你别朕再在這胡鬧,喜歡誰想娶誰,對方同意了再來向朕要求賜婚,就這麽跑來胡鬧,你将朕将這金銮殿放在了什麽位置,現在滾回去面壁思過三日,别再在這礙朕的眼。”
墨诨沒讓墨譯成再開口,再說下去誰知道會變成什麽模樣,才一個穆旭就把話聊到了這個程度,要是穆家齊上,除非他用帝王的強權,否則這墨譯成絕逃不了好果子。
再鬧下去除了丢皇家的臉還能有什麽?
那穆家又是能随便強迫的嗎?
“父皇,兒臣……”面對墨诨的呵斥,墨譯成執着的還要再說些什麽,卻是直接被墨诨給打斷。
“給朕閉嘴回去思過,朕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是準備讓朕叫禦林軍進來拖你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