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譯成,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墨诨沉着聲音開口問道。
要知道娶穆流年一點也不亞于娶墨初曉,穆流年雖然隻是一個尚書的女兒,但她有一個厲害的疼她入骨的爺爺,還有一個做将軍的姐姐,和一個有兵權的姐夫,這麽算起來那可是一個比墨初曉更危險的一個存在。
這樣一個背景的女子入了皇家固然是好,但這入皇家除了入他的後宮,豈能随便入哪個皇子的院子,這要是讓皇子得勢或者皇子被反利用反了他怎麽辦。
而入他後宮顯然是不可能的,穆鵬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當然,若他再年輕個二十年他定是會強娶到穆鵬沒有理由拒絕,不過顯然是不可能的。
“兒臣請求父皇爲兒臣與穆流年賜婚。”
墨譯成執着的第三遍開口,算是再次強調自己的意願,也算是回答了墨诨的問題。
此刻的墨譯成像極了一個爲愛沖昏頭腦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愣頭青,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
但這裏是哪?
是金銮殿。
墨譯成是誰?
是皇子。
所以這種爲愛沖昏頭的事隻能想一想,至少一開始是沒有人會信的。
“穆愛卿,穆流年是你女兒,此事你怎麽看?”在墨譯成的三遍請求之後,墨诨沒有應答,而是開口叫喊了禮部尚書穆旭。
婚姻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帝王這一問并沒有任何的不妥。
“禀陛下,臣家裏做主的是臣之父,故臣之女的婚事需要問過臣之父,臣做不了主,若是臣私自做主,臣之父會打斷臣的腿的。”
這話一點也不誇張,因爲之前謠傳什麽木槿是穆旭私生女的時候,穆旭雖然沒被穆鵬打斷腿,卻是被穆鵬打得一個月躺在榻上未能起身。
那會子還是個謠傳,一個未知有的事情,現在這擺在眼前的事,穆旭要真敢做,打斷腿都是輕的。
有這麽一個鮮活的例子在前,誰也不敢說穆旭是故意推脫,便是帝王也不敢真的逼迫,不然自己兒子這妻還沒娶成就先逼死嶽父,這活脫脫的就是一對怨偶。
“兒臣請求父皇爲兒臣與穆流年賜婚。”墨譯成繼續複讀這句帶着執念的話。
這一次,所有人都有一種墨譯成魔怔的感覺。
“朕不賜怨偶,你也聽到了,穆愛卿說穆流年的婚事乃是穆老将軍做主,你去求得穆老将軍的同意,朕再考慮給你賜婚的事。”
帝王真的就沒賜過怨偶嗎?
當然不是的,這隻不過是帝王不想賜婚的一個借口罷了。
不管墨譯成是不是個有野心的,想娶這麽一個身後有着諸多兵權支持的女子是想都不要想的。
“兒臣請求父皇爲兒臣與穆流年賜婚。”
然墨譯成回答墨诨的依舊是這一句話。
這個時候衆人已經不陰謀化了,因爲墨譯成這執拗勁是在違抗帝王的旨意,便是皇子,若是違抗了帝王的旨意那也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