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公,本将軍說了你什麽大不是的話需要讓令千金不惜辱罵朝廷命官?”
吳海的話剛落便響起了木槿那铿锵有力的聲音,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了吳海的身上,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直擊吳海的心髒,隻讓吳海的心髒猛地咯噔一下的抽痛。
本來他提前來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哪曾想這木槿來就來了,還卡在這麽個時間點進來,這叫他怎麽回話?
但便是沒法回也是要回的,要不然罪就更大了,從小小的辱罵朝廷命官之罪到了欺君之罪了。
隻是此時此刻是他想開口就能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嗎?
木槿幾乎沒有給吳海插口的時間,直接一邊跨進禦書房的大門一邊開口道:“令千金嚣張跋扈,雖然一兩塊糕點并不算什麽,若是令千金想要本将軍讓給她便是,然她卻盛氣淩人的命令本将軍一介朝廷命官,置這王法爲何地?置賜本将軍官位的陛下于何地?”
木槿這一頂高帽子直接壓得吳海喘不過氣來,然這才是開始。
“本将軍不過說了一句讓吳國公來與本将軍對峙,怎麽,是本将軍沒資格與吳國公對峙還是如何?吳國公是瞧不上本官這三品小将?還是瞧不上我們武官?又或者是瞧不上封賜本将軍官位的陛下?”
又是一頂思慮有一點差錯就要冠上欺君之罪的高帽。
“令千金說本将軍一個女人打什麽仗上什麽戰場,吳國公便是文官也好歹是個男子,令千金的意思就是本将軍一個女人不該做男子做的事,那麽,請問吳國公,你在邊疆四年,爲何沒能制服那北堂骁?沒能促成和談?沒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要了蕭國三座城池?吳國公倒是回答回答本将軍。”
一連串的質問一句比一句高昂,一句比一句壓得吳海喘不過氣來。
論嘴皮子,想要厲害過木槿,吳國公大概還要修煉修煉。
木槿這铿锵有力的一句接一句的質問一頂接一頂高帽的壓下,讓吳海連指責木槿無禮闖禦書房的空隙都沒有。
而不要說吳海,墨诨都被木槿這一個連一個的陣仗給炮轟得瞬間轉換了陣地,至少不會一味的要去偏袒吳海了。
木槿的話剛落,故意慢幾步的穆鵬匆匆地從禦書房沖了進來,一上來就對着跪着的吳海怒就是一陣怒吼。
“老子說你這吳小子任老子怎麽喊都不出來,老子砸了你的門都沒見動靜,原來是來惡人先告狀來了,要是老子早知道,老子該連你另一扇門也給拆了,還有那牌匾,你連惡人先告狀這種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還要那門楣做什麽。”
說到這穆鵬站在那裏直跳腳,大有一種要沖上去暴揍吳海一頓的架勢,卻又礙于這裏是禦書房愣是忍着,隻能在那裏氣得直跳腳。
“真是氣死老子了,氣死老子了,老子穆家男兒死了就剩下那麽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幼子了,老子好不容易得了這麽一個繼承衣缽的小孫女,你竟敢縱容你女兒辱罵老子的小孫女,老子的孫女上戰場怎麽了?這才是我穆家女兒,你能耐你嫉妒讓你家的那個也上戰場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