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門口的小太監的一聲傳唱聲打斷了殿内的各種無聊的參奏。
都快耷拉下去的百官瞬間來了精神,這可是要有一場大戲的節奏。
“宣。”聽着那一聲傳唱,墨诨對着于數揮了一下手。
下一刻,于數直接高聲喊道:“宣淮南王觐見。”
在于數話落的瞬間,墨筵踩着光從金銮殿的門口跨了進來。
沒有了胡子的墨筵,哪怕是人到中年,那身姿依舊那般挺拔俊俏,真正是看得一些個與他同年的大臣嫉妒不已,但又能如何,誰叫人家當年就是一等一的美男子,現在也是,隻是他常年頂着大胡子被遺忘了而已,刮了胡子之後又不長出來,此刻一看,真正是博眼球的很。
當然,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們很期待淮南王的反應,不知道對葉閣老所說之事,這淮南王是否知道。
“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走到大殿的中央,墨筵先是對着墨诨行了一個大禮。
“免禮。”墨诨大手一揮。
“謝陛下。”墨筵叩謝起身。
“墨筵,你可是朕喚你來爲何事?”墨诨微眯着眼睛審視的看着墨筵。
墨筵腰杆挺直,直面墨诨,“臣不知。”一臉坦蕩,完全看不出半點掩藏。
墨诨沒再立刻開口,而是沉默地看了墨筵片刻,見他面色始終坦蕩如一,這才開口道:“剛剛葉閣老向朕爲其長孫與淮南王郡主請求賜婚,朕可不想賜出一對怨偶,故讓人找來淮南王,問問淮南王是何意思。”
墨筵的面色在墨诨開口說出賜婚二字的時候一張臉瞬間就黑了,整個人的氣壓也在跟着下降,明顯的是怒意蓄勢待發的味道。
怕若是這開口的對象不是帝王,話都不能說完就要被打斷了。
而墨筵的怒一點也不假,倒是剛剛的風平浪靜才是努力維持出來的,現在這般不用顧忌的釋放怒意才是最最真的。
“多謝陛下爲臣之女着想。”回話之前感謝的态度要先表現出來,算是給帝王一個台階,再然後的就是自己的态度了。
“當年臣就說過,想娶臣家曉曉,就要包容臣家曉曉的一切,否則誰也不能動那歪心思,娶了臣家曉曉,就必須要對她好,還不準納妾,否則一個女兒臣的淮南王府還是養得起,做不到的,不要跟臣說要求娶臣家曉曉。”
這話,當年墨筵就說過,今日依舊這麽說,他不管葉家求親是什麽心思,但必須對她女兒是真心的,若不是來之前阿翎開口了,要不是對面來的是葉閣老,他都想要動手了。
墨筵氣勢很足,态度很強硬,就是因爲這樣,在墨初曉十八歲以後,再也沒人敢輕易抱着各種目的去輕賤墨初曉,當然,也不排除墨初曉本身很厲害很強悍的原因。
墨筵的話剛落,葉閣老就直接接上了話。
“淮南王此言多年前就已知曉,來之前,老夫的孫兒說了,他單戀淮南王郡主多年,等到今年終于求得淮南王郡主松口,求老夫來給他請陛下賜婚,就是爲了給郡主最好的,至于其他的,隻要淮南王能說到他就能做到,一切但憑淮南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