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還是要的,這一招在多數時候還是很實用的,也是皇家慣用的伎倆。
“是。”月舜什麽都沒有說,隻一個字。
而此時此刻隻一個字比一堆子廢話在墨昱的面前來的有用。
“跟本宮進來,希望你不要讓本宮失望。”話落間,墨昱一甩袖子就朝着内殿而去。
匍匐在地的月舜在聽到墨昱這句話的時候無聲笑了,他給他看就代表他已經入了他的局了。
當真是好。
他也可以趁機看看那木槿到底有幾分本事……
……
這邊兩人各懷心思的東宮裏進行着自己的目的,宮外的木槿在從二皇子府回到了穆府門前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一個略微狼狽的身影闖入了眼簾。
木槿微微頓了一下眸子,随即從那身影上辨出了身份。
大概對方聽到了她這邊的響動,轉眸看了過來,那模樣當真叫一個憔悴。
而在看見她的瞬間,哀戚的眼神瞬間變得喜悅,幾步就朝着她竄了過來,“木小将軍……”
那姿态恨不能撲上她,卻是在到了她跟前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不妥,在離她還有兩尺之距的時候頓在了那裏。
“六皇子殿下。”木槿微退後了兩步擡手對着墨譯成抱拳行禮。
不管這人爲何出現在這,該行的禮儀還是要行的。
“我想看看流年,能帶我進去嗎?穆老将軍不讓我進去……”墨譯成半點沒将木槿的禮儀看盡眼裏,隻想着要快點進去。
此刻的墨譯成好似忘記了自己是六皇子,隻記得自己是穆流年的玩伴,一句話說得那叫一個哀戚那叫一個懇求。
而對于墨譯成被自家爺爺拒之門外的情況,木槿一點也不奇怪。
她比較好奇的是墨譯成到底還有哪裏的臉來的,又來做什麽,還有那日與風堯一起,爲何不努力的搶人,是真的因爲流年不願意所以放手,還是因爲别的什麽計謀,且不說流年是否願意,他那日是否知道若是風堯禽獸一點,流年将會面對什麽,他好歹是與流年許多年的玩伴。
“爺爺竟是将六皇子殿下拒之門外,爺爺也太大膽了……”斂下心中的心思,木槿面上一副穆鵬太大膽連皇族都得罪也不怕獲罪的表情,語氣姿态不可謂不誇張。
木槿這模樣倒是讓墨譯成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下台階,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木槿話鋒一轉,從有些微怒到微慫,“不過那到底是臣下的爺爺,臣下也不太敢違背,不如六皇子殿下稍等一下,容臣進去勸勸?”
木槿的反應又一次刷新了墨譯成的認知,木槿這模樣擺明了就是借口,甚至有些無賴,誰不知道穆鵬疼兩個孫女疼出名了,要怎樣就怎樣,怎麽可能還有不敢違背的話。
但他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也不在乎多站一會。
“我就是擔心流年,想看看流年,昨日我……”說到這墨譯成一臉的痛苦,“昨日我喝多了,隻朦朦胧胧記得見過流年,記得她不舒服,要挽留沒能留住,讓她被人帶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