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和墨蒼冥相處比和墨昱相處要舒适的多,墨蒼冥看着給人有點陰暗的感覺,但她卻覺得這個人恰恰有一顆柔軟的心,至于有多柔軟她是不知道了,畢竟是皇家出品,但至少比墨昱好不是麽。
這之間的區别大概就在于與墨昱扯在一起的是一肚子壞水的蘇博雄,而與墨蒼冥扯在一起的是溫和的葉閣老,還要那葉貴妃可是比那皇後要爽朗的多,所以說人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殺了一個,讓人給送去刑部了,也順便去兵部鬧了一鬧,我覺得二皇子受刺殺這麽大的事二皇子該給陛下上個折子,讓陛下知道知道這太子殿下的管轄到底有多失職,也讓陛下知道知道我木槿昨日可沒有危言聳聽。”
“好。”對于木槿的睿智,墨蒼冥早已經免疫,除了一個好字再無其他,而他也一早有準備,不會給人留下半點把柄。
在這一場戲開始之前,完成這場戲的目的就已經擺了出來,所以此刻木槿也不拐彎抹角,直擊重點。
将手中把玩的杯盞中的茶水一口飲盡,然後收回手在腰間一抹,随即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紅色瓷瓶放在石桌的中央。
“本來,我不準備直接給殿下解藥的。”放下瓷瓶後,木槿慢悠悠的開了口。
墨蒼冥看了桌上的瓷瓶一眼,沒有吱聲,随即拎起茶壺給木槿續了杯。
木槿沒再去端杯子,而是接着道:“隻是前幾日太子殿下做了件事惹得我很不開心,所以我想着是不是可以拿這藥與二皇子殿下換點東西。”
墨蒼冥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眸色不動的看着木槿。
木槿束着簡單的男子發冠,卻是穿着一身水藍色的女子紗裙,該是違和的存在,然在她的身上卻是不見半點違和,特别是她這與他談話的姿态,當真是看不出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
他早該習慣的,一個在戰場上完全不輸男兒的存在,這樣的女子他就不該拿正常的眼光去看她。
而這樣的少女在整個辰國怕也隻是有這麽獨樹一幟了。
墨翎真的是好運,竟是可以得到這樣的女子,他難得會羨慕一個人羨慕一件事。
“若是與太子爲敵的事,你就不必多言了,我與太子之間早就注定爲敵。”墨蒼冥眸光幽幽地看了木槿片刻,然後開了口。
這是事實,但墨蒼冥能認這麽清木槿覺得還是很舒心的。
于是在墨蒼冥話落之間木槿微微勾唇輕輕一笑,并擡手摸上了桌上的杯盞,微微垂眸看着那杯盞中因爲她指尖對杯盞的晃動而蕩起一圈圈漣漪的茶水。
“二皇子殿下,有句話不知道殿下聽沒聽過。”說到這木槿微微停頓了一下,且嘴角的弧度又彎了幾分才接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話落間木槿的眸光從茶水上擡起落在了對面墨蒼冥的身上,那一眼當真是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