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也拜訪過了,北堂大皇子該走了。”
“來都來了,做戲做全套,好歹留我用個午膳。”
“風堯你臉能再厚一點嗎?”
“聽聞這是鄢陵城裏屬得上繁華的原長公主府,不如翎将軍帶本皇子參觀一下可好?”
果真是個無恥沒下線的人。
墨翎不再言語,直接起身便走。
風堯立馬起身,“翎将軍慢點,本皇子身子弱走不了太快。”
雖是這麽說卻是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而不過多久風堯去找墨翎且鬧得有些不愉快的消息就這麽傳了出去,傳向了對墨翎一直無比關注的人。
比如東宮,比如帝王。
而無論是東宮還是帝王得到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正愁沒機會收拾墨翎,至于墨翎和風堯在一起到底是閑談還是密謀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在他們這裏是密謀就行了。
……
穆流年從木槿身側離開後就匆匆去尋墨譯成了。
從木槿那奔回到墨譯成那裏,不長不遠的一段距離足夠她平息那有些缭亂的心了。
墨譯成一直乖乖的待在穆流年離開時的那走廊裏。
見穆流年回來了,當下起身一把拽住了穆流年的衣袖,“流年你回來了。”
什麽都沒有隻一句,那瞅着穆流年的脆弱眼神是個人都得被瞅得心軟,更何況是有着朋友情義的穆流年。
“墨譯成你别這樣。”
穆流年看墨譯成那脆弱到不行的樣子看得很難受,替他難受更見不得他這樣,還是以前那沒心沒肺的樣子順眼點,但她也知道他剛剛失去了母妃,也知道不能苛責他什麽,但她見不得他這麽頹廢。
墨譯成沒有松手,而是表情又悲傷了幾分,就那麽看着穆流年,“流年,我就隻有你了。”
這話讓穆流年有些沒法接,但穆流年向來不是個有話能憋住的姑娘,雖然有些殘忍,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墨譯成,我知道你母妃去世你很難過,但是墨譯成你不是三歲的小孩,你十六歲了,雖然還沒有弱冠,卻也不再是個孩子,我知道你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但不要覺得全天下都抛棄你了,你還有你父皇還有兄弟姐妹,墨譯成,你是皇子,你……”
說到這穆流年有些不忍說下去,不過在頓了一下聲之後接着道:“你沒有權利沉浸在悲傷裏。”
墨譯成一直知道穆流年不像看起來那般沒心沒肺,一直知道她是一個很聰明到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又不該做什麽的女子,卻不想她竟是聰明到明白了這樣的一個道理。
她說的沒錯,他沒有權利沉浸在悲傷裏,但這悲傷卻能給他帶來益處,這就是皇子的悲哀。
但他對她是真心的,可她爲何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我知道。”墨譯成輕勾嘴角笑得很是諷刺。
這笑看得穆流年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