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也不靠近穆流年,就站在了那看着穆流年,開口道:“剛剛是發生了什麽嗎?”
“沒……沒什麽……”穆流年下意識的不想剖白自己的心思,有些結巴的應了一聲,垂在袖子裏的手更是緊張的握了握。
“跟六皇子吵架了?”
“沒有。”
“六皇子對你說了什麽?”
“沒有。”
“六皇子對你做了什麽?”
“沒有。”
三個沒有讓木槿肯定了穆流年的異樣與墨譯成無關,那麽是跟誰有關,總不會無端端的就這樣模樣。
她似乎遺漏了什麽?
就在木槿思考的時候,穆流年隻覺得木槿那疑惑的看着她的眼神太有穿透力,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暴露心思,當下急急道:“墨譯成還等着我領他去院子,我這就去了。”
說着便快步的朝來時的路而去,在穿過木槿身邊的時候半點停一下的意思窦沒有。
但偏偏這個時候木槿突然開了口,“你見到北堂大皇子了?”
木槿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開的口,畢竟府裏就那麽多人,要說多出來的也就來了都不過一會兒的墨譯成和風堯,既然不是墨譯成那就隻有風堯了,如此她就下意識的這麽一問了。
而在下一刻看到穆流年猛地停下的腳步和僵硬的身子的時候木槿知道自己猜對了。
而穆流年背對着木槿所以木槿并不能看清穆流年的表情,以至于木槿就按照自己的思緒琢磨了一下,“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雖然近些日子風堯在她跟前轉性了,但她可沒忘記風堯遊戲人間的劣性根本,要知道她最初入他眼的時候也不過是挑起了他的幾分興趣而已,且那會子他可一貫會欺負人的。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好似深怕木槿誤會,穆流年當下轉首急急地解釋道。
而穆流年這一轉首那眸光裏焦急中帶着點羞怯的色彩再也藏不住。
這眸光看得木槿心咯噔了一下,于是下意識的又來了一句,“你不會喜歡他吧?”
木槿這絕對是看到穆流年那近似戀愛的眸光下意識的猜測,卻不想一語成真,因爲她看到了穆流年眸子裏的羞燥和慌亂。
“我沒有,我就是看他一個男人穿紅衣,稀奇,畢竟我一直偏愛這個顔色。”
剛剛是猜測,現在就是确認了。
兩個不相幹的男女被對方吸引或者走到一起都是從自己稀罕對方身上的某一點而開始的,就像她稀罕墨翎的聲音,從此一稀罕就稀罕得陷了下去。
“流年,北堂大皇子也是皇子,還是質子。”
木槿不想說什麽能愛不能愛該愛不該愛的話,她隻能提醒穆流年,穆流年對墨譯成或許不喜歡,但多少有墨譯成是皇子的關系,既如此怎的就對風堯上心了,那也是一個皇子,還是個質子。
“我知道。”這一聲穆流年應得情緒很低迷,她知道的,所以才會退怯。
木槿不想逼穆流年什麽,也不想站在什麽理論上桎梏她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