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内,墨翎以及那些個跟着墨蒼冥而去的幾個跟他不對付的文官的彈劾折子全部擺在了墨诨的案桌之上。
墨诨在接到折子之前率先得到的是他放在軍營裏的探子的彙報,那詳細度一點也不亞于這些折子。
但即便墨诨事先知道,卻還是耐着性子将案桌上的折子一本又一本的給看完了。
比起探子的彙報,這些折子裏摻雜了許多個人的情緒,而比起那些文官的墨诨看得最仔細的就是墨翎的折子,然墨翎的折子卻是最簡單。
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所聽所看,然後直接上言給将士們一個交代,言語間頗爲肅然,甚至顯示出了對墨蒼冥的不滿,這在墨诨的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于數,你說朕的二子會不會和墨翎搞一起去?”
之前他一直沉浸在墨蒼冥凱旋而歸搶了墨翎功勞的喜悅裏,而後墨翎和帝師府以及東宮鬧翻也是他樂見,他甚至懷疑過是不是在做戲,而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既然不是這讓他又不由得懷疑起了其他,他養的的兒子有幾分本事他還是清楚的,所以墨蒼冥的凱旋而歸這裏面有沒有墨翎的功勞?他們是不是又做了什麽交易?畢竟這墨蒼冥可也是和墨昱各方面都很對等的,他有理由懷疑墨翎另投明主。
“……”這個要于數怎麽答?不過于數也習慣了,知道墨诨并不是要他的答案,而是需要一個傾聽的人罷了。
“不過不管有沒有搞在一起,今日這彈劾的折子定會讓兩人生分,不過老二到底是又怎麽着了道的。”
墨诨這口氣明顯的就是知道墨蒼冥的不妥,并且選擇了袖手旁觀,因爲他除了多疑之外,更覺得最後存活下來的才有資格坐上這皇位,他也是這麽來的,憑什麽他的皇子就要得到優待。
呢喃了兩句,墨诨拿過一側的黃色錦帛展了開來提筆就是一陣寫,寫好之後蓋上了玉玺直接卷起來朝着一側的于數丢了過去,“明日一早城門一開就立刻快馬加鞭送出城去宣旨,另外将折子的内容以及朕很是憤怒的消息給傳出去。”
“是,奴才這就去辦。”于數麻溜的将聖旨卷好塞進了懷裏,随即蹭蹭蹭地就退了出去散播消息去了。
亂吧,越亂越好,越亂才能将一些礙眼的除掉也能将一些藏在暗處的東西給暴露出來……
……
翌日
城門一開傳旨的太監便快馬加鞭的帶着聖旨去了城北大營,以至于辰時的時候傳旨太監就出現在了城北大營的營地上。
此時将士們剛剛好都集中在校場上訓練,墨蒼冥和沒受傷的文官也在跟着做晨練。
所以當傳旨太監傳旨的時候那是當着全營的士兵傳得旨,嘩啦啦将士跪了一地,當那将墨蒼冥囚禁在二皇子府中三個月的聖旨宣布了之後,有的士兵在歡呼,而有的卻是很不滿,覺得這處罰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