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鬟呢?”墨翎一邊引着墨蒼冥從一側的石梯拾階而上,一邊問着木槿風堯的下落。
“不舒服,回去喝藥了。”
木槿這麽一說墨翎也就懂了,大概是去藥浴了,畢竟風堯跟着來也是爲把身體給搞好的。
木槿是赤足坐在亭台上的,她不是很在意,但風俗使然,所以在墨翎領着墨蒼冥上來的時候,她将放在高台上的腳垂落了下來穿進了鞋子裏,更從台子上跳了下來走到了桌邊,不過沒坐下,而是在墨翎和墨蒼冥走到跟前的時候,對着墨蒼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才坐下。
剛剛在下面是仰望,看到的是一個欲乘風歸去的飄渺月下少女,而此刻再跟前人變得真實了,墨蒼冥卻有一種入了神邸的感覺。
不是說木槿有多麽的美豔,而是那種氣質,光看着就讓人覺得身在飄渺仙境。
墨蒼冥斂了斂差點被吸走的心神在石桌邊坐了下來,然後直接對着木槿開口道:“今日午時我突感脾氣暴躁的厲害,隐隐有控制不住之勢。自從在戰場上吃了你配得藥,這種暴躁之感已經好久不曾這般強烈了,這才這麽快就發覺了異樣。”
木槿沒說話,而是伸出了手,墨蒼冥見狀也跟着将手放到了桌面上。
木槿在搭脈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
墨蒼冥區别于風堯,風堯的毒不知道是誰下的,但墨蒼冥的毒卻很大限度的可能是那月老頭的手筆,而他們這幾日興許就去搗月老頭的老巢了,若是運氣好能直接找到解藥也說不定。
隻不過那地方大概也不是什麽好進去的,她想拿到東西肯定是要費一般功夫的,若真有解藥,就這麽拱手讓人她才不會做這慈善事,那麽,是不是要換點什麽呢?
“你這是慢性毒藥,便是給你下藥也是循序漸進的,不過午時那人大概給你下了比平日裏多的藥,若不是你之前多日服用我配的藥,你午時那會大概就要控制不住殺人了。”
一個皇子莫名其妙的殺人,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奴才也就算了,要是運氣不好殺了哪個重要的人物,那就大發了。
“比起解毒你該先找找毒源,這是接觸性藥物,你想想午時都接觸了什麽人,應該比較好排查。”
聽到這話墨蒼冥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周身的氣息蹭蹭蹭地降個不停,“午時的時候父皇剛好召集人讨論内閣遞上的文武官交流的折子,我剛剛好也在。”
這話一出口意義可就大了,木槿和墨翎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你的意思你與陛下在一起?”木槿當下便問道。
“嗯,還有好些個大臣。”便是到現在想起來墨蒼冥還有點後怕,殿前動手藐視皇威那都是小的,要是被按上一次弑君的罪名那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當真是好手段。
木槿和墨翎不由得紛紛在心中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