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流逝,劉禦史夫人的面色越來越蒼白,但是她卻愣是保持着那個動作沒有動半分。
月蕪言也早就清洗好了光祿寺卿夫人的下身,更是确定了血從少流到不流。
木槿琢磨着差不多了,就拔下了連接着光祿寺卿夫人和劉禦史夫人的針,然後再次替光祿寺卿夫人探了探脈息,比剛剛好了一點,也隻是一點。
不過終究是好轉的迹象。
“夫人,你女兒口中有大量催生藥物的殘留,人不一定人活,需要聽天由命,不過卻是再也經不得半點傷害,另外,還望夫人查明事情真相還月小太醫一個清白。”
後宅陰私什麽的沒有比後宅婦人更懂的了,想要查明真相,後宅婦人可是比官府有用得多。
“活與不活都是小女命數,活與不活老婦人都銘記木小将軍之恩。”
“後續調養月小太醫比本将軍在行,本将軍也就是用了土法子,覺得人失血就該補點血,其餘的都與本将軍無關,能活也是光祿寺卿夫人福大命大,劉禦史夫人可明白?”
活與不活的幾率都是一半一半,所以木槿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老婦人明白。”
“夫人切記寸步不離親自照料,無論是吃食還是藥物都需讓親信之人爲之,另外病人虛弱,最好用些人生片熬成汁水喂上少許讓病人能有體力撐住,病人意志力也不強,需要多說一些她在意的事,興許她能挺過來。”
“多謝木小将軍提點。”
該說的都說了,木槿沒再多說,而是對着劉禦史夫人抱了抱拳,而劉禦史夫人這是回了一個福身。
兩人互相見了禮,随後木槿看向了月蕪言,伸手拍了拍她的臂膀,“該怎麽調理就怎麽調理,藥物盡量溫和一些。”
“好。”
月蕪言知道這一次的危機算是這麽過了,不管榻上的光祿寺卿夫人活還是不活她都不會怎樣。
木槿對着月蕪言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外而去。
木槿從進去到出來左右不過就是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但是對外面的人來說卻是每一刻都是煎熬,恨不能時間快一點流逝。
然當木槿真的出現時,一院子的人卻是想問又不敢問,不管是想聽到還活着還是想聽到已經死了的消息,都沒人敢問,深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墨翎卻是不管的。
見木槿面色蒼白而疲憊,當下心疼的上前将人攬在懷裏,“你怎樣?”
一切在墨翎的眼裏都不急木槿的重要,今日要不是爲了墨睿墨翎是絕不會拉着木槿來趟這一趟渾水的。
“我沒事。”嘴上是如此說,木槿卻是将整個身子的力量都壓在了墨翎的胸懷之上。
這一個動作讓墨翎更加的心疼。
而事情已經做了,他也不能讓她的阿槿白做,于是當下就問了衆人想問卻問不出口的話,“裏面如何了?”
墨翎話落的瞬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聽天由命。”
木槿隻給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