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兩個媳婦緊随其後直接攔住了想要躁動的光祿寺卿老夫人。
木槿看了一眼如此彪悍的家族,暗暗贊了一聲,随即拉着月蕪言跟着劉禦史夫人走了進去。
剛進屋内就聞到了滿屋子的血腥味。
外面的大人物在争吵,裏面的穩婆以及丫鬟卻隻能膽戰心驚的站着。
裏屋的木榻上一個滿目滄桑的女子染着半身血的躺在那木榻上,幾乎感覺不到氣息的存在。
劉禦史夫人忍住悲傷沒有上前,而是往一側退了退給木槿讓出了路,并道:“請木小将軍幫忙看看小女,老婦人就這麽一個女兒,請木小将軍幫忙看看。”
話語還是那麽的铿锵有力,卻是含上了哽咽,身子更是止不住的在顫抖,一切的一切都顯示着劉禦史夫人的隐忍。
這一刻木槿被觸動了,她看到了一個偉大的母親,感受到了一份偉大的母愛。
“恩。”
木槿輕應了一聲,随即上前摸了摸光祿寺卿夫人的鼻息,明顯的已經感覺不到氣息了,木槿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當下便快速的摸了摸光祿寺卿夫人的脖頸和胸膛,還有脈息,隻不過是很微弱很微弱,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出來了。
“隻能試試,不一定能活。”
“感激不盡。”劉禦史夫人對着木槿再次躬身。
這份強烈的母愛沖擊得木槿有些難受。
“夫人和蕪言留下,其餘人都出去,準備熱水毛巾候着。”
木槿直接将相勢氣外放,震得一屋子的丫鬟穩婆沒有敢留下的,紛紛迅速的離開了。
病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失血過多,隻能進行輸血。
不過在這之前她需要将她的脈息給震得強烈一些,她的脈息太弱,給人一種随時要停息的感覺。
效仿電擊除顫的原理,木槿解開光祿寺卿夫人的上衣,然後攤開雙手掌心續上微薄的内力一下又一下的擊打着光祿寺卿夫人的胸膛。
随着一下又一下的動作,木槿的額頭上開始出現冷汗,且本來就不怎麽紅潤的面色和唇色又蒼白了幾許。
劉禦史夫人不知道木槿在做什麽,卻是知道木槿在耗費自己的精氣在救她的女兒。
終于,掌下的心脈跳動強烈了一些,木槿便停止了擊打的動作。
就在她直腰擡身之際身子一個暈眩朝一側踉跄了一步,好在劉禦史夫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這才沒摔倒。
“木小将軍,你沒事吧?”劉禦史夫人很愧疚,卻是說不出讓木槿不救她女兒的話,人總是有私心的。
木槿略微頓了一下身子這才微顫的站好身子,“沒事。”
嘴上說着沒事,但木槿蒼白的臉色和唇色卻是出賣了她。
一側的月蕪言咬了咬唇很是自責,雖然救人是爲醫者的自責,但若她早些知道這是一個局她定是不會來的,她不能因爲一時的仁慈而害了這麽多人,木槿都是因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