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喊一邊追了上去。
然前面的馬車卻是半分停下的意思也沒有。
“是誰?”
木槿在墨翎放下車簾回身過來的時候問了一聲。
“衣衫整齊沒有一絲淩亂,就連發絲都打理得一絲不苟,阿槿,你覺得這樣的人是着急讓人救命的人嗎?”
墨翎不答反問。
木槿聽墨翎這麽一說,連問是誰的心思都沒有了,細節往往暴露一切,隻能說想算計她的人做得太不到位了。
“我覺得不太可能輕易放棄。”
那嚎叫聲遠遠的還能聽見。
“那又如何?”墨翎半點也不在意,更是伸手替木槿将灑在臉頰上的發絲給别到耳後,“我的阿槿是武将不是大夫,隻殺人不救人。”
“這句話我喜歡。”木槿對着墨翎眯了眯眼彎了彎嘴角,像極了餍足的貓兒。
“阿槿,上次溜人沒帶你,這次帶你一起。”
“好。”做壞事什麽的,她還是很樂意的。
墨翎伸手摸了摸木槿的臉,随即對着外面駕車的西暮道:“西暮,走過府邸時不要停,繼續向前,繞着鄢陵城走,避開光祿寺卿府,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追着我的車繞着鄢陵城跑,繞完一圈最後停在月家的門前,去抓點療内傷的藥,車别太快,讓人趕不上就不好了。”
“是。”駕車的西暮連忙應聲。
“木小将軍,懇請你救救我夫人,我夫人要生了,很危險,懇請你……”
因爲是不緊不慢的速度,所以這不遠不近的高喊聲穿插在馬蹄的哒哒聲裏傳入了木槿的耳朵。
“光祿寺卿?夫人要生?”
木槿開口呢喃了這麽兩個信息,眉頭微微皺起。
“有什麽不對嗎?”墨翎覺得木槿似乎想到了什麽。
木槿皺着眉微微沉默了片刻,随即舒展開了眉頭,且眉眼間竟是冷冽。
“你還記得墨睿是怎麽進大牢的嗎?”
“因爲月蕪言。”
“是,因爲月蕪言,但月蕪言就是因爲這位大肚子夫人去的一品齋,這才隔了多少天,要生孩子的人不在家好好待着出去亂跑,能好好的就奇怪了。”
她可不是什麽大善人,他們自己作死,她才不會給他們買單。
木槿這話一說,這裏面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你還忘了一個。”
“什麽?”
“之前風堯扮作來找你的少年的時候被人調戲,然後被你給整進刑部大牢的那個人,那是光祿寺卿的獨子,隻不過後來你去了城外大營準備模拟戰,所以就沒再在意過,那光祿寺卿當時可是去了帝師府求助去了。”
“又是帝師府。”這麽一連線直接就出來了,“當真是招數層出不窮,也不知道有沒有算到我壓根就沒接招。”
“他們不會就此罷休。”
“這麽逼我是想作何?治我一個欺君之罪?”
“皇上還欠你一個承諾,你還有我給你請的免死金牌,就算是欺君之罪又如何?”
墨翎這話不可謂不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