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隻練習了三年的内力是不足以爲小白逼毒的,但時間緊急,小白不像有一個等着娶她的秦玖的蘇傾顔,這聲譽得留着,情況又緊急,她隻能親自上陣。
蘇傾顔是最後劃開手指腳趾的任務,所以此刻眸光裏蘇柒白面上的幽紫開始退散,然木槿的面色卻開始蒼白,這讓她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卻隻能咬着牙看着不敢出一點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蘇傾顔覺得自己都僵硬了,然後終于聽到了那一聲久等不到的字,“割。”
幾乎是木槿話落的同時,蘇傾顔迅速的割着蘇柒白的十指和腳趾,而木槿因爲開口的那片刻洩氣一個沒挺住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就那麽染紅了蘇柒白光潔的背。
這一幕看得月蕪言和蘇傾顔都忍不住抖了手,卻不敢出聲不敢都動作。
“紅色,血是紅色了。”基本常識月蕪言還是有的,這個不需要木槿交代,待看見蘇柒白的手指和腳趾上流出來的血從幽紫變成血紅的時候,月蕪言當下開口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讓木槿立刻洩力,又是一口鮮血從木槿的口中噴出了出來,月蕪言靠的近下意識的伸手去扶木槿,以至于灰色的衣袍就那麽被木槿給染紅了半側,灰白的衣衫瞬間變成了褐紅色。
“阿槿……”蘇傾顔慢了半步,隻能拉了倒在木槿身上的蘇柒白,讓她不再壓着木槿,連蘇柒白手指腳趾上的血漬都來不及管,極其擔心的喊了一聲木槿。
而這一聲聲音有些高,帶着明顯的擔心,讓站在門外的人心都咯噔了一下,這明顯就是木槿出事的聲音,但門沒開,沒有人敢進去。
墨翎是忍了又忍才能忍住,要不是因爲裏面那兩個是他妹妹,他定是要闖進去的。
“我沒事,先幫小白包紮。”木槿擡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開口吩咐道,這個結果她早就預料,畢竟内力不足。
“可是你……”蘇傾顔還是很擔心,更愧疚,要不是她們姐妹,她不會變成這樣。
看着蘇傾顔歉疚的眼神,木槿歎了一口氣,“阿顔,我以爲我們是朋友,莫不是這隻是我一個人的感覺?”
“沒有,我們是朋友。”蘇傾顔連忙反駁。
“那就配合月太醫幫忙給小白包紮,然後再穿好衣服,之後就要麻煩蕪言提出需要親自治療,因爲不方便,所以要将小白放到質子府對面的長公主府。”
說話間,木槿微微用力掙開了月蕪言的攙扶,自己從榻上下了地,微微顫了顫身子,然後從身上摸出了藥放進了嘴裏。
“好。”月蕪言見木槿徑自站直了身子,隻能配合的應了一聲,然後從帶來的醫藥箱裏取出了金創藥和包紮的繃帶。
木槿沒動,就那麽站在一側靠在床柱子上調整着呼吸。
待月蕪言替蘇柒白包紮好之後,便取下了她身上的金針,拿出白布擦拭幹淨然後遞給了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