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白面色發紫的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呼吸很是微弱,甚至給人一種随時都要斷了呼吸的感覺。
月蕪言穿過人群靠近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什麽都來不及多問,當下就上前搭了脈息,把了脈之後根本就來不及多做解釋,直接道:“男子都出去,我需要脫衣先護住心脈。”
一聽月蕪言的話,秦玖立刻将屋子裏的男人給趕了出去,最後屋子裏隻剩下月蕪言和蘇傾顔,還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蘇柒白。
“幫忙解一下衣服。”月蕪言對着蘇傾顔道。
“好。”蘇傾顔應了一聲便開始替蘇柒白解衣服。
而這護心脈什麽,若不是逼不得已,一般情況下月蕪言是不會用的,這很講究針法,一個不差就能出大事,但現在卻是沒辦法了。
裏屋緊張的進行緊急措施,外屋則是緊急的等待着。
秦玖那一張被稱之爲笑面虎的臉此刻那叫一個暗沉。
整個屋内的氣息都跟着暗沉了下去。
等待永遠都是最難熬的。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們沒有等到人出來,卻是将墨翎和木槿給等來了。
看着滿屋子的人,還有一個熟悉的王太醫,木槿眸子眯了一下。
她是墨翎抱着直接用輕功而來,所以即便皇宮離帝師府比城東新府要略微近一點,卻也不至于太醫先到,最多就是差不多一起到,而這太醫這般模樣可不是剛到的意思,因爲大家都看着裏屋的門,肯定裏面還有太醫。
“誰在裏面?”
蘇塵秦玖的思緒都在裏屋的門上,所以此刻一聽到聲音在回眸間看到木槿的時候,簡直就是看到了活神仙,哪怕什麽都沒有說,但那眸光裏的緊張卻是在瞬息間松懈了許多。
“月蕪言在裏面。”應答的是秦玖。
“進去多久了?”
“沒注意,不過不低于一炷香的時間。”
“屋内的東西和人少了沒?”
聞言,秦玖朝着屋裏四處掃了一眼,随即對着木槿道:“東西不知道,人沒少,還多了。”
“你什麽意思,是說我們害蘇柒白不成?”
蔡琴一直焦急的等待着,又是她在的時候出事,本來就不對付,很容易就懷疑到她,現在聽木槿這麽問當下沒崩住直接怼出了聲,而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有些對号入座了,但說出去的話就好似潑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來。
“呵……”木槿側首看向了蔡琴,隻冷笑了一聲,什麽都沒說,然後直接朝着那隔着裏屋和外屋的門走了過去,直接推開走進然後反手關了起來。
屋内一直繃着的兩人在見到木槿來的時候終于松了一口氣。
“阿槿……”
蘇傾顔當下上前拉住了木槿的手臂,忍了好些時候的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隻不過比起之前的焦急難過這是慶幸和委屈的淚水。
“沒事了,别怕,我會救好小白的。”
木槿伸手極其溫柔的替蘇傾顔擦去了眼淚。
“嗯嗯。”蘇傾顔對待木槿那是全然的信任,聽到木槿的話立刻斂下了情緒,更是松開了手不打擾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