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跌落在地的蘇瑩瑩才看見那金黃色的簪子紮在了蘇博雄的手臂上,今日剛剛好蘇博雄穿了一身接近于黑色的衣袍,又是黑夜,所以蘇瑩瑩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分得清。
隻是蘇瑩瑩真的沒有分得清嗎?
是有那麽一點,但主要是木槿在感覺到身後厲風的時候直接朝着一邊躲閃了過去,這就算了,還故意往蘇博雄站得方向而去,當然,蘇瑩瑩能那麽輕松的就紮中了蘇博雄,還是她幫了她一把。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蘇瑩瑩不可置信的呢喃着。
比起無人問津的蘇瑩瑩,蘇博雄身側圍了一圈的人,所以才說這叫帝師府,既然是帝師府那就都是帝師的奴才。
帝師受傷,還是被親孫女給紮傷的,頓時間帝師府就亂成了一鍋粥,而這已經跟木槿和墨翎沒有關系了,他們帶着蘇鸢速度極快的出了帝師府。
墨翎抱着蘇鸢前腳出帝師府,後腳在帝師府邸一側的小巷子裏就拐出了一輛馬車,在馬車拐出的瞬間,馬車檐上挂着的燈籠在瞬間被點亮,照亮了那一方的黑暗。
墨翎大步上前朝着那馬車走去,駕車的是西暮。
在墨翎到跟前的時候,西暮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掀開了車簾。
墨翎伸手将蘇鸢給放了進去,在墨翎松手的瞬間蘇鸢一把抓住了墨翎的手似是想說些什麽。
墨翎卻是快她一步開了口,隻是不是對着蘇鸢而是對着木槿,“阿槿,幫我娘包紮一下。”帶着兩分請求。
那一簪子下去不輕,當時看得他差點沒忍住要出手。
“好。”木槿應了一聲,然後跳上了馬車。
在木槿跳上馬車的頃刻間,車簾從西暮的手中垂落了下去。
墨翎直接跳上了馬車外座的一側就那麽靜默地坐了下來,然後朝着一側的西暮伸出了手。
西暮微微彎腰将手中的缰繩遞給了墨翎,然後退到了一邊。
再然後墨翎直接揚起缰繩驅使着馬兒駕着馬車離開。
車内,木槿熟門熟路的在馬車車壁上的暗箱裏翻出了夜明珠,還有包紮用的繃帶之類的。
倒不是木槿對這輛馬車熟悉,而是隻要是墨翎的馬車就會是這個格局,同樣的格局方便應對緊急事宜。
而木槿坐墨翎的馬車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王妃還能脫衣服嗎?若是不能請打開雙手,我幫你脫。”木槿的語氣很是平靜,沒有同情憐憫,沒有仇恨憤怒,亦沒有嘲笑諷刺,隻餘平靜,就好似對着的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大概是蘇鸢第一次以一顆平常心去看木槿,這一刻她看到了木槿身上不同于一般閨閣女子的色彩,這種色彩跟她的兒子是那般的相像。
也是這一刻蘇鸢意識到爲什麽她的兒子會選擇眼前這個女人而不是蘇瑩瑩了。
木槿見蘇鸢看着她不做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随即重新複述了一遍,“王妃你是自己脫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