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别人,正是走錯路的墨昱。
而剛剛還重一腳輕一腳的人此刻步伐要多穩定就多穩定。
隻見他甩了甩衣袖,踱着穩健的步伐朝着木槿走了過去。
與蘇瑩瑩相比,墨昱倒是沒急着做什麽,而是坐在了木槿倒下的床榻一側垂着眸子看了看她,随即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半趴着的面容微微擡起,雖然沒有濃妝豔抹,但光是這一張臉龐就足以讓他想起前幾日那盛世紅妝的模樣,當真是讓人心癢的緊。
不過比起這了無生氣的模樣,他更喜歡看她在他身下求饒,他也要她嘗一嘗求他的滋味,更要告訴她誰是誰的主子。
想着墨昱松了手,然後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個瓶子,扒開放在了木槿的鼻翼間晃了晃,随即收了回來,就那麽坐着居高臨下的看着木槿,等着她醒來時的錯愕與驚恐。
閉着眼睛的木槿等了片刻的功夫,然後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眸色裏帶着朦胧,再然後軟着身子爬了兩下才從榻上爬着坐了起來。
而這一坐起來便看到了不見平日裏的溫潤隻餘陰翳的墨昱。
眸色沒有墨昱想象中的驚恐,隻有冷漠。
“太子殿下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新婚之夜怎麽會出現在臣這裏?”
這冷漠看在墨昱眼裏就是故作冷靜。
“這裏是東宮,哪一處不是本宮的地方?”墨昱不緊不慢的反問了一句回去,陰翳十足。沒有看到臆想中的驚恐慌張,墨昱隻覺得心頭堵得慌。
“那倒是臣占了殿下的地了,如此,臣這就離開。”說着木槿将蜷縮在榻上的雙腳放下了地,隻是剛一起身整個人就軟弱無力的倒下了地,這時面上終于閃過驚恐。
終于看到木槿驚恐的墨昱笑了,“來了本宮的地還想完好無損的離開,可能嗎?木槿。”
邊說整個人邊站了起來。
木槿擡眸瞪向了墨昱,恨恨地呢喃了一句,“太子妃。”呢喃完之後對着墨昱道,“殿下這是想幹嘛?臣可是朝廷命官,殿下要是把臣弄死了,可是不好向陛下交代,墨翎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呵……”墨昱冷笑了一聲,他最讨厭有人拿墨翎壓他了,“墨翎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時間管你。”
“什麽意思?”木槿當下驚駭了臉。
“字面意思。”墨昱一邊說一邊蹲了下來,伸手摸上了木槿的臉,極其溫柔的那一種。
木槿躲了一下,可力氣有限躲不開,而墨昱一點也不在意這一點子貓抓的力氣。
“木槿,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有敗在本太子手中的這一日,還是以這樣的一種方法?”
“太子殿下,容臣提醒你一句,臣是朝廷命官。”木槿似乎有些急了。
“但你也是女子不是麽?”墨昱一點也不在意的說了這麽一句,“比起做朝堂命官,你不覺得做本宮的妃子更有前途一點嗎?”
“墨昱……”木槿似乎真急了,怒喊了一聲,但有氣無力的聲音并沒有什麽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