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被按在他懷裏的木槿什麽看不見,動了動腦袋悶悶的聲音從墨翎的懷中傳了出來,“怎麽了嗎?”
有一道戾氣她感覺到了,隻是她動作沒墨翎快。
“是有刺客嗎?”不然爲什麽會有這麽強的戾氣。
“一隻想虎口奪食的蠢羊罷了。”說着,墨翎起身牽着木槿的手就朝外而去,“我們該去皇宮門口了。”阿槿是他的,誰也休想搶走。
木槿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隻來得及看見剛剛坐着的那處地上落着玉白色的粉末。
還想問什麽的話語愣是咽了下去……
……
大軍的回歸,蕭國使者的到來,讓安靜了近半個月的鄢陵城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驿館
安分了大半個月的北堂骁不需要刻意去探聽消息,兩日前整個鄢陵城都知道的消息,他怎麽能不知道。
臉上被木槿劃開的傷痕早已經結痂脫落,隻是還餘着一道淡淡的疤痕。
身體的不适他早已經讓人抓了大夫來替他醫治,隻是似乎治标不治本,這半個月來他每日每夜過得都不是很舒适,不過不要緊,他的人來了,欠他的他都會一一回擊回去。
當千軍萬馬踩踏的行軍聲越來越近最終停下之時,北堂骁收拾了一番,大刀闊斧的從驿館裏面走到了門前。
或許是爲了迎客,今日這驿館的大門是敞開着的。
在北堂骁從裏面往外走的時候,門外停下來的馬車上,那些個蕭國的官員一改城門前的慢吞吞飛速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就跟久不見兒子的爹娘一樣,急切的朝着那敞開的驿館大門處走去。
一個從裏一個從外,兩方人馬就那麽在驿館的大門前相遇了。
“殿下,殿下你受苦了。”一個有着花白頭發的老臣雙眸濕潤說了一句,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話落間直接就在那驿館的大門口對着北堂骁跪拜了下去。
就這一個姿态,足以證明北堂骁在蕭國的地位。
剩下的幾位大臣也跟着跪了下來,“殿下受苦了,臣等來接殿下回家。”
說得那叫一個聲情并茂。
北堂骁那叫一個滿意,當下道:“起來,都起來,本皇子好得很,這辰國的人對本皇子可好得很呢。”
若說這話裏沒有諷刺卻是不可信的。
墨蒼冥看着這一幕倒是沒什麽反應,倒是墨昱臉色很是難看,因爲他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他可是辰國的太子,他們可還是在辰國的地盤上,可還要求着他們呢,就這麽忽視他一個太子,就不怕他給他們小鞋穿嗎?
而在這邊已經煽情了起來的時候,那邊馬車上的風堯才慢條斯理的從馬車上下來,然後顫巍着步子如遲暮老人一般,蹒跚着朝着驿館的大門走去。
然即便如此,那一身美豔的風華卻隻是想讓人摟在懷裏好好的疼惜。
“見弟弟這氣勢盎然的模樣,看來弟弟在這辰國過得很好。”風堯錯過眼前的侍衛出現在了北堂骁的面前,開口第一句,氣勢很弱,然這話語的意思卻是相當得懾人,敵國皇子就是敵國皇子,在他國怎麽可能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