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郝聞言轉眸眯眼看了一眼那低着頭的兵,随即對着站在那裏的傳令兵做了一個手勢然後狀似朝外走的道:“本将軍去看看。”聽那聲音似乎很急。
傳令兵得了令就轉身撒開丫子朝營帳外跑,隻可惜沒跑出營帳就被突然沖進來的一個人給一個反手捂住了嘴瞬間抹了脖子,“你是死人了,不可以再說話。”還不忘出聲警告。
而幾乎是傳令兵被人抹脖子的瞬間,遲郝剛好到那低着頭的士兵跟前對着那士兵攻擊了過去。
木槿一個避讓躲了開去,擡頭看向了遲郝,嘴角微勾,“遲将軍還真敏銳。”
遲郝一見是木槿當下愣了,特别是那邊的傳令兵在同一時間被抹了脖子,這明顯的是有備而來。
就在遲郝微愣之際,木槿卻是不放過這個時機當下攻了上去,一邊動手一邊道:“遲将軍,打架發愣是大忌。”
“你竟是親自來了。”遲郝歎了一句當下集中精力開始與木槿交手。
傳令兵雖然被抹了脖子卻不是真的死了,在看見木槿的時候整個人傻了,穆家軍的将領竟是親自來了,這是多大的膽。
抹了傳令兵脖子的穆家軍可沒時間陪着發愣,在警告完傳令兵之後就竄了過去熄滅了桌上的燭火。
這時剛好是遲郝歎了一句話的下一秒。
屋内一片黑暗,卻是不影響木槿與遲郝兩人交手。
他一開始以爲是敵軍混進來的小兵,糧草旗幟那裏他早就吩咐了下去防護,所以即便有突發狀況卻也不會有人在第一時間來報,就是有也是傳令兵,而眼前這個明顯身形不對。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是木槿本人,這叫什麽,大意失荊州,木槿的身手他可是見識過的,來營的第一天挑戰了穆家軍近乎三百人,說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他遲郝不一定是對手。
若一早知道是木槿,他的第一反應定是高喊而不是要動手擒拿,而現在說什麽都遲了,這木槿竟敢闖到他大營來,當真是有膽識。
不過他雖然錯失了良機卻并不代表他營地的人都是傻子,發現不了這樣的異樣。
而幾乎是遲郝這想法落下之後,他聽到了一道聲音,“糧草旗幟那邊已經做好防護,随本将軍去前線。”
這聲音赫然就是他的聲音,遲郝整個人驚愣了,以至于打鬥的動作頓了一下胳膊被狠敲了一下。
“遲将軍,打架分神,你這是給我快速擊殺你的機會嗎?”随着這話語而來的是木槿更猛烈的攻擊,她必須速戰速決,雖然做好了一切防備,但卻不是萬無一失,從會有纰漏,她必須趕在前方發現迎戰的沒有千餘人之前離開,不然被圍剿的可就是她了。
遲郝這一疏漏讓他躲得有幾分狼狽,雖然木槿手上的不是刀刀見血的匕首,但是那鐵棍敲在身上也甚是疼痛,而這疼痛在告訴他,若是木槿手中拿着的是匕首,他此刻怕是已經多處受傷了,哪裏還能這麽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