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是主子,你是主子?”木槿反手斬殺了近身的一人,然後側首冷着眸子問着穆羽。
果然,穆羽果斷地收起了所有的情緒,“你是主子。”
說話間,木槿已經拉着穆羽沖出了包圍圈鑽入了樹林之中。
木槿拉着穆羽沖出了好遠,然後才停下腳步,“還能上樹嗎?”沒什麽地方比能看清一切的高空安全。
“能。”穆羽不是個無知少年,在木槿的那句誰是主子之後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上樹。”說着,木槿松開了穆羽,然後就扒着面前的樹蹭蹭蹭地爬了上去,那姿态着實不太雅觀,有一點像猴子。
至少在穆羽的眼裏覺得很像猴子,但他就這麽一想然後下一秒蹭蹭蹭地上了樹,隻是在他要達到樹冠的時候突然整個人就那麽失了所有力氣,眼見就要摔下去,突然橫空伸出一隻手來将他拉住,拉上了樹冠。
“現在知道你這好身子骨是有多好了嗎?”說再多也不如實事來得更讓人信服。
身子的軟弱無力讓穆羽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多麽愚蠢的話,瞬間臉上因爲赫然而染上了紅暈,隻不過由于他的膚色是古銅色,所以将這紅暈給掩蓋了。
木槿說了穆羽一句之後并沒有看向他,而是用匕首劃開了他左肩膀上的衣衫,待将那一塊的衣衫給劃出一個洞之後,才接着開口道:“這毒有腐蝕作用,所以這利箭周圍的血肉我想要替你剔除,有點疼,你忍一下。”
說着木槿就用匕首動作了起來。
還在這箭頭不是倒鈎的,不然穆羽需要受更多的罪。
話落間,木槿就一匕首利落得紮進了穆羽的肩膀。
穆羽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卻愣是沒吭聲。
木槿的手法快狠準,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将那斷箭頭和箭頭周圍的腐肉給挖了下來。
再然後從身上摸出藥灑了上去了,又伸手扯了一塊柔軟的裏衣下擺開始包紮。
“下次不要替我擋了,我是避不開那利劍,但是那利劍最多隻能劃破我的胳膊,而你這個是刺入血肉,痛苦可比劃破皮肉重多了。同樣是受傷,爲何不選擇輕一點的那個呢?”
“護你是我職責。”木槿的話沒毛病,但是不是同時發在他的身上,若是他定會選擇有利的那一個,但不是,所以他必須以己之身護主之身。
“假設這次作戰不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是我們遇到的突發狀況,而你因爲不讓我受傷而受了重傷失去了戰鬥力,你覺得這場戰我們會赢嗎?結局是什麽?還是我身死。若你完好無損,我受輕傷,或許我們還能一搏。如此,你還覺得該堅持你剛剛的理論嗎?”
穆羽沒想到木槿竟然給他這番理論,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而這一番言論讓他又重新認識了一下木槿。
之前,木槿的所作所爲他都有所耳聞,有膽識有計謀,他在穆府看得清清楚楚,而現在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和穆老将軍一樣的人情溫暖。他一直不能理解爲什麽穆老将軍就竟是把他指派給了這個人,而不是穆家的子孫,如今或許明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