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面對光祿寺卿的哭訴,蘇博雄重重地歎息了一口氣。
這一聲歎息讓光祿寺卿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多言,而是等着蘇博雄的話。
“光祿寺卿,不是本帝師不幫你,你也知道,這麽些年本帝師能在朝堂上說上兩句有分量的話都是因爲先帝看重,賜給了本帝師丹書鐵劵,如今本帝師沒了丹書鐵券,這話的分量怕是有些不足了。”
蘇博雄說得那叫一個歉意滿滿,意思很明顯,不是我不幫而是我無能爲力。
光祿寺卿大概沒想到蘇博雄會這麽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當下便道:“帝師大人,你這是在折煞下官嗎?您是帝師大人,怎麽能沒分量呢,您可是陛下的老師啊,那丹書鐵券是先帝賜給帝師大人您的榮耀,如今帝師大人您更是大無私的将他轉讓給了年輕一代的人做表彰,我們向您學習都來不及。還請帝師大人勿要妄自菲薄,您這是讓下官臉往哪裏擱啊!”
其實蘇博雄在得知光祿寺卿來的時候就知道他還是把他放在心上的,但光祿寺卿這麽想可不行,他必須要通過光祿寺卿的嘴把這意思給宣傳出去,而他幫人也不能白幫,這情義得欠着,别看這光祿寺卿是個閑職,可蕭國使者即将來臨,這宴會也要準備起來,這可是他的大好機會。
“但……”蘇博雄還是有些爲難的樣子。
“帝師大人,您就幫幫下官吧,下官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您給下官出個主意,下官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您的大恩下官可都記着呢。”光祿寺卿瞬間急了。
“什麽大恩,你這誇張了,若是你信得過老夫就不管不問等上幾日,令郎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人又是關在京兆府裏,那麽多雙眼睛,她木槿還能動私刑不成。你隻需要等上幾日,讓令公子好好表現,便可使個計将人給帶出來。”
光祿寺卿恨不能現在就把兒子給帶回家,但一句你若信我讓他安定了,且蘇帝師說得很有道理,他這是急糊塗了,人還關在京兆府,事情他了解過了,不就是搶了個人,總不能把他兒子給弄死吧,隻是要多受幾日苦了。
“謝帝師大人提點,下官先拜謝帝師大人,日後帝師大人有事吩咐,下官定竭盡所能。”說着,光祿寺卿對着蘇博雄來了一個大大的拜謝。
“客氣了。”蘇博雄親自起身上前托着光祿寺卿的手讓他站直了身子,“你護兒心切,本帝師就不留你了,你去京兆府看看吧,切記莫要有什麽過激的言論,叮囑令郎好好表現,别的就莫要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