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臣怎麽會窩藏蕭國賊子,請陛下明察明察……”吏部尚書不停的磕頭,好似隻要墨诨饒過他,他就是把頭給磕穿了也無所謂似的。
“白澤,你把具體情況給朕說說,可不能冤枉了朝堂命官,你要知道要是冤枉朝堂命官的話,那也是要被賜罪的。”
“臣……”
“老臣蘇博雄拜見陛下。”白澤話還沒說出口,又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這位自從從朝堂上退下去可就沒再上過金銮殿。
刷刷刷,所有人将視線都看向了金銮殿的大門。
隻見一抹蒼老卻挺直的身影踩着陽光踏步而來,而其雙手高舉過頭頂,近乎虞城捧着一塊半圓筒形的鐵劵。
蘇博雄心中松了一口氣,終于趕上了。
百官一見這鐵劵紛紛下跪,這可是先帝賞賜的丹書鐵劵,這是帝師府一直以來屹立不倒的靠山,如今這丹書鐵劵被請了出來到底是爲何?
墨昱愣了愣,眸色有些頹敗,還是走到這最差的退無可退的一步了嗎?
吏部尚書忍不住擡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漬,他這是有救了。
墨诨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忍住激動,那被龍袍掩蓋的手已經忍不住不停地顫抖顫抖再顫抖,多少年了,他終于又見到這另外半側丹書鐵劵了,快了,再過不久這丹書鐵劵就要回到他手上了。
“老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蘇博雄雙手舉過頭捧着丹書鐵劵對着上方的墨诨跪拜了下去。
墨诨當下站了起來,“老師快快請起,老師這是做什麽?”此刻的墨诨就是一副惶恐學生的模樣,好似在惶恐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要受罰的模樣。
“臣有罪,臣無臉面再供奉這丹書鐵券,臣懇求陛下将這鐵劵收回,臣方能安心,否則臣愧對先帝愧對陛下。”
這個時候俨然成了蘇博雄的主場。
一側的秦玖挑了挑眉,虧得墨翎讓人叮囑他,從上朝到現在完全就沒有他的用武之地,這墨翎下手也真狠,直接動吏部尚書,他弄下去一個戶部尚書,前兩日又弄下去一個戶部管錢的小官吏,現在再弄下去一個管官員升降的吏部尚書還不瘋了蘇博雄,那簡直就是砍了他的雙手雙腳的節奏,狠,真狠,怪不得這蘇老頭忍不住了。
“先帝賜給老師丹書鐵劵,就是爲了讓老師督促監管朕的,朕哪能收回。”
“陛下折煞老臣了,當年先帝賜下丹書鐵劵的時候陛下還年幼,那個時候調皮了一些,先帝這才賜下丹書鐵劵讓臣監督陛下的,而今陛下登基多年,早已練就一身本領,而臣老了,早已教不了陛下什麽,還請陛下看在臣曾經教過陛下的份上,讓臣頤養天年。”
“老師,這丹書鐵劵放在你那裏也是不影響你頤養天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