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一見到太常少卿很是詫異,“趙大人,你怎在此?”
“蔣大人,趙某厚顔上門,實在是刁民太猖狂,竟公然将小女給刺傷差點喪命,還請蔣大人能查清兇手給趙某一個公道。”太常少卿那叫一個悲痛。
京兆尹完全一臉蒙,更是頭疼,他這皇上吩咐下來的事還沒有辦,這怎麽就又出事了。最近鄢陵城裏這麽不太平,定是那幾個位高權重的人博弈了,不然哪裏來的這麽多事。但知道歸知道他哪裏敢這麽說。
“不知令千金是在哪裏出的事?”
“紅日綢緞莊。”
一聽這個名字京兆尹的心又咯噔了一下,這可不是個好地方,這可是挂羊頭賣狗肉的地方,這裏面可是辦過許多腌臜事,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又是誰捅了簍子。
“大人,紅日綢緞莊的所有人我都抓了回來,你看要怎麽處置?”秦輝那是挑着點來刷存在感的,當然,定是在太常少卿面前刷得存在感。
而看見秦輝的京兆尹那是頭更疼了,在人家店裏出的事就是人家做的嗎?到底有沒有帶腦子出門,就這麽把人給抓了,也不怕那些不要命的人的報複。
但人抓都抓了,太常少卿也上門了,這事總不能不管,早知道他就不該回來,直接在宮裏待着查案好了,誰叫他是單槍匹馬進宮的,查案一個人也查不了,真是頭疼。
“如此,就先去牢中看看,問問那紅日綢緞莊的人可有什麽要說的,我們不能放過罪人卻也不能傷及無辜。”說着,京兆尹對着太常少卿道,“趙大人請。”
太常少卿很急很憤怒,卻也知道京兆尹這是按照章程辦事,能搭理他也算是給面子了。
“蔣大人請。”
就這樣,一行幾人來到了牢房内。
勞煩内關押着一個掌櫃三個夥計,也就這麽多人,沒有其他的了。
“你們可有什麽說的?”京兆尹例行公事的問了一聲。
四個人就跟沒聽見似的,誰也沒有說話,甚至看都沒有看京兆尹一眼。
“問你們話呢,是不是你們……”太常少卿很激動,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喊給打斷了。
“大人,大人,有人往府門前扔了兩具屍體,還刻了字。”
京兆尹直覺不好,當下轉身就向外走去,“刻了什麽字,又是什麽樣的屍體,仵作呢,立刻讓仵作去查看。不,先把人弄進來,别驚着了百姓。”
出了這事,太常少卿也不好再追着讓京兆尹處理他女兒的事,索性也跟了出去。
到了府門口的時候,隻見兩具高大的屍體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衫作爲剛剛研究過那布料的人,京兆尹那是一眼就看出是那宮中的黑色雲麻緞,雖然在禦書房誰也沒有挑明,但作爲一個經常與案子打交道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那是皇室死士所着衣衫,而眼前這兩具屍體的衣衫布料明顯就是。
這是給了他突破口,卻也是給了他燙手山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