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一會,于數就将尚衣局裏的十位制造雲鍛的元老級别的師傅給帶了過來。
“奴婢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十位制造雲鍛的師傅都是清一水的上了年紀的女子,平均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可謂是老人了。
“平身。”
“謝陛下。”
“都給朕仔細看看,看看京兆尹帶來的是何物。”
“是。”
“京兆尹。”
“是。”京兆尹應聲麻溜的站了起來,然後從懷中拿出裹在手帕裏的殘絲遞給了站在一側的女師傅。
女師傅先對着京兆尹福了福身,然後才接過京兆尹手中的帕子仔細觀望上面的殘絲。
殘絲從十位女師傅的手中依依傳過,待那殘絲傳至最後一位女師傅手中的時候,墨诨再也等不及的開口道:“可是雲緞?”
“禀告陛下,是雲鍛,卻是最低等的黑色雲麻緞。”第一位女師傅福身回道。
“奴婢也識出是最低等的黑色雲麻緞。”
“奴婢亦……”
十個人挨個兒回答,清一水的是黑色雲麻緞的答案。
待十個人全部說完之後,墨诨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這完全就是讓他越發洗不清嫌疑的節奏。
宮中雲緞分等級,可以說是一種身份标識,而這最低等的黑色雲麻緞最是耐用,而用這黑色雲麻緞的人群也隻有一種,那就是皇室死士,那是皇室獨有的,能擁有皇室死士的除了他就隻有成年的皇子才會有,如此這答案可以說是顯而易見了。
老三已經死了,老二還在回來的路上,如此剩下的就隻有老大墨昱了。
“确定沒有看錯?”墨诨沉着聲音又問了一遍。
“奴婢不敢說假話。”十個師傅統一跪下,表示惶恐。
墨诨也犯不着爲難做衣服的宮女,“行了,都退下吧。”
“謝陛下。”十個制造雲緞的師傅起身退下。
一時間整個禦書房内就隻剩下墨诨于數還有京兆尹。
而無論是于數還是京兆尹都感覺到了墨诨的低氣壓,這是帝王發怒前的征兆。
“京兆尹你先退下,去隔壁偏殿候着,于數去将太子給朕宣來。”沉靜了好一會,墨诨突然開了口。
“臣遵旨。”
“奴才遵命。”
京兆尹與于數幾乎同時出聲,兩人都不傻,這個時候宣太子,這是妥妥的跟太子有關系的節奏,但想到歸想到,兩個誰也不傻,這個時候要是再多說一個字,那都是要遭池魚之殃的節奏。
應了聲的兩人那是麻溜的退下,深怕慢一步就要遭了秧。
而墨诨的怒氣的确是到達了臨界點,隻差那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
東宮
早上就爆出來的事,都夕陽西下了,墨昱怎麽可能會不知曉。
而他的應對是以不動制動。
昨夜他的兩個死士沒有回來,他以爲是在完成任務,而帝師以爲墨昱的死士回去了,所以也并沒有送消息過來。
當天亮的時候墨昱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一如那一日派去給穆鵬下毒的死士一樣,一夜未歸然後沒了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