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來也不是跟墨筵貧嘴來的,所以說得差不多了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口道:“爹可記得當年給阿姐看病的那個月家神醫,說是失蹤了。”
“記得,那家夥,不,現在該是個老頭了,那老頭可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沒失蹤。”
“沒失蹤?”墨筵驚奇了一下,聲音不免有些略高,随即便便低了下來,“沒失蹤?”又重複了一遍。
“沒失蹤。”墨翎又肯定的應答了一遍。
而此刻墨筵已經驚奇完開始了思考,沒道理墨翎這個時候無緣無故的提起這個人,而還不待他想到什麽,墨翎接踵而來的話直接砸的他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當年就是他抓走的阿睿,也是他給阿姐下的毒,更是他告訴我讓我去找那個叫翠娥的人,找到之後關于你當年和阿睿娘的事該真相大白就真相大白了。”
墨筵完全被墨翎的話給震傻了,話語不多僅是幾句,但就是這幾句闡述了他淮南王府所有的不幸。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被人奉至爲神醫被他當做救他女兒的唯一希望之人,竟是這麽一個道貌岸然的家夥,竟是在背後幹了這麽多壞事,幾乎造成了他淮南王府所有的不幸。
他是月家的人,那麽現在的月家呢,是不是也和他一樣挂羊頭賣狗肉,别以爲他不知道,他家的小睿可是和那個月家的丫頭糾纏得很,這會不會又是月家的陰謀。
“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墨筵愣了半晌,隻吐出了這麽一句幾乎控訴的質問,隻是不知質問的是誰罷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月家作爲禦醫世家完全沒必要和他淮南王府過不去,這是墨翎唯一能想到的理由,特别是那人現在被關在刑部大牢深處。
上一次他沒有将那月家老頭的事告訴他爹,是不想他爹多操心,而今他卻覺得該讓他爹知道嚴重性,這樣以後他爹行事的時候才能更謹慎些,且若是還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瞞着他,也差不多該告訴他了,因爲這事态太嚴峻了。
“呵……哈……哈哈……”聽了墨翎的話,墨筵先是微帶諷刺的輕笑,随即就是近乎癫狂的大笑,枉他這麽些年爲了不被皇上記挂着,讓他能活着庇護他的孩子,卻不想那帝王早就下了這麽多黑手,重點是他還把仇人當恩人,當真是諷刺……諷刺啊……
墨翎沒出聲,隻靜默地坐着。
笑了好一會,墨筵才斂住那有些癫狂的笑,然卻滿身煞氣,似是要将一切都毀滅。
“你娘怎樣?”雖憤怒,墨筵卻還不至于失去理智。
“娘的毒不嚴重,隻會影響情緒,并不會影響生命。”
這個對墨筵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以至于墨筵的情緒略微平緩了那麽一點。
“那麽你娘這些日子過激的行爲都是因爲毒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