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筵這般爽快的妥協倒是讓木槿一愣,她之所以強硬就是不想看到墨昱那種認爲她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人,現在看來,這淮南王到底還是算幾分真英雄的,如此她倒不介意出手,當然,不可能是半點不求。
“淮南王可以說說爲何會覺得王妃有問題嗎?僅是因爲她眸色有些發紅?而剛剛聽你說到了墨蒼冥,那是二皇子吧。你又爲何覺得二皇子眸中出現過的紅色有問題呢?大家可都是說二皇子有狂躁症呢,狂躁症而已,若是王妃也有,隻需要抓幾幅安神的藥喝一喝,盡量不惹她生氣就好了,有什麽好擔心的。”
木槿的問話讓墨筵抱着蘇鸢背對着木槿的身影一僵,而這一僵顯示着墨筵沒有将話說完。
“爹。”墨翎也沉着聲音喊了一聲,顯然有着與木槿同樣的疑問。
氣氛有那麽一瞬間的靜默。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之長的感覺,墨筵沉着聲開了口,“墨睿的娘……死之前就是這個症狀……”
“不是自殺嗎?”墨翎下意識的反問了回去。
“是自殺,服毒自殺。”墨筵沉痛的丢下這麽一句,便擡腳抱着蘇鸢離開了,他知道自己留下并不能改變什麽,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墨翎不會不管他娘,而那木槿也不會不管墨翎,所以就當他投機取巧一會吧,以後那孩子若是有困難他幫一把便是。
墨筵的話瞬間震驚了木槿和墨翎。
先不說木槿,就墨翎,作爲這個家的子嗣,竟是這麽些年來都不知道這裏面還隐藏着這樣的事情,不過也是難怪,畢竟當年墨睿的娘死得時候墨翎才三四歲的光景,那樣的一個孩子若是大人刻意隐瞞,他一個孩子能知道什麽?
木槿上前抓住墨翎的手開口道:“你娘沒事,毒素并不嚴重,最多隻會影響情緒,卻不會緻命。”
“我知道。”墨翎擡起沒被木槿拉着的那隻手摸了摸木槿的臉頰,“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不需要顧忌我。我不想你爲我受委屈。”
他想他娘沒事,卻也不會委屈他的阿槿,他會用另外的辦法解決。
“不委屈。”木槿歪着臉在墨翎貼着她臉頰的掌心上蹭了蹭,像足了一直餍足的小貓。
她面對蘇鸢面對墨筵不妥協,但面對墨翎她會,因爲他值得,因爲他同樣會爲她妥協一切。
“阿槿……”墨翎輕喚了一聲,下一刻直接低首對着那唇貼了過去。
幾乎是墨翎貼過去的瞬間,木槿松開了墨翎的手改爲雙手勾着他的脖頸回吻着,直到不能呼吸這才松開彼此,然後兩個人就那麽對着彼此喘息着。
“早上是不是又沒吃就上了金銮殿?”喘息了兩聲,墨翎來了這麽一句,帶着點點無奈帶着點點疼惜。
“我才不傻。”木槿吐了吐舌頭,樣子很是俏皮。
墨翎聞言輕笑了一聲,伸手愛憐的摸了摸木槿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