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正說得好好的,就感覺背上的力道一重,一個不差倒吸了一口氣,随即不滿的喊出了口,“阿珩……”
與其說有怒意還不如說是在撒嬌。
哪知墨翎不但不松手還更加用了力,“現在知道疼了,之前說那些話的時候怎麽不知道疼的。”
下面的話他幾乎能猜到了。
“我這不是有敵對之法嗎?我看見秦玖在那,就想好了要裝暈,反正皇帝也不能跟一個酒醉的人計較吧,到時候我說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他能怎麽辦我?更何況我說的是實話,隻不過他忌憚的是你不是我罷了,我也說了,要忌憚也該忌憚你啊,我一個寒門子弟有什麽好忌憚的,這以後皇帝要是敢找你麻煩這個功高蓋主要殺人滅口的帽子他是脫不掉了。更何況我這般激怒了他,他才會下死手去查,然後去收拾帝師府,我不虧。”
木槿說得理直氣壯,半點沒有自己做錯的自覺。
而木槿做錯了嗎?沒有,不僅沒有做錯,還将一件事情利用到了極緻,将利益給最大化了。
但是他心疼,他害怕,心疼她的疼,害怕事情不在預測之内皇帝罰了她,他怕啊!
木槿說完後等了一會沒有聽到訓斥卻是感覺到了壓在她背上的那隻手的微顫,當下一個激靈翻過了身,可是還不等她坐起身,一個黑影撲了過來将她給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阿槿,我怕,我怕你真的就這麽倒在我懷裏。阿槿,世事難料,不是每一次事情都如我們所想那般發展的。阿槿,我隻要你好好的。”
直到這一刻木槿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
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這麽做,不過卻是會事先與他商量将危險安排到最小。
她的時間太緊,最多模拟戰之後她就要找個機會恢複女子身份了,這個身份一日不曝光一日就是個定時炸彈,而恢複身份之後許多事會很局限,她與帝師府不死不休,她不親自動手實在是難消心頭之恨。
不管她的理由是什麽,她終究是讓這個愛她的人不安了,這種心思她懂,若是換過來她怕是會做出比墨翎要激烈許多的行徑。
“對不起。”木槿反手将墨翎給抱緊,用着蒼白的三個字表達着她的認知,是認知,對這段感情的認知,而不隻是一個蒼白的歉意。
墨翎沒有說話,而是将唇貼着木槿的脖子開始吻了起來,那吻有些急切,木槿被吻得深吸了一口氣,而她這一口氣還沒有吐出來便被墨翎給封住了唇,那一吻一點一點奪走木槿口中所有的氣息,直到木槿快要窒息墨翎這才将人給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