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身影跪得筆直面上不卑不亢不畏懼生死的模樣可謂是分分鍾展現了木槿作爲一個軍人的氣概。
木槿的姿态顯示着她不怕死,但她要說真話。
而對于這樣的朝臣,墨诨是沒有辦法治罪的。
“你如何斷定就是蕭國賊子,你有證據嗎?”皇帝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都城鄢陵城裏會有蕭國賊子敢如此明目張膽行兇,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皇帝的威嚴,他連自己的皇城腳下都護不住了,那他還當得什麽皇帝。
“不是蕭國還有誰,與臣有着恨到要殺之意的除了蕭國的賊人還有誰?”木槿幾乎是怒吼出聲。
而這對着皇帝怒吼可就是大不敬了。
皇帝有些惱木槿的态度卻也因爲木槿的話而松了一口氣,畢竟她隻是猜測而不是證據,這就不能說明是蕭國賊子所謂,不然他這個皇帝當得可就窩囊極了。
“木小将軍,本丞相知道你悲憤至極,但這裏是金銮殿,還請注意言語。另外,沒有證據的話切誤胡亂猜測,此乃我辰國都城,蕭國賊子夾着尾巴都來不及,哪敢這般嚣張。”
秦玖搶在了皇帝面前開口,話語裏句句是對木槿的指責,更是将皇帝要說的話給說了。皇帝覺得堵在心頭的一口氣舒緩了許多。
“不是蕭國賊子又是何人?”大概是極緻惱怒,木槿直接對着秦玖吼着就站了起來,“我木槿寒門出生,也沒什麽遭人惦記的财物,也就是陛下恩典賜了官而已,這是我上陣殺敵用血肉拼回來的,我有錯嗎?陛下賞賜錯了嗎?除了蕭國賊子還有誰,我木槿沒有仇人,便是有過節的也不過就是與帝師府的人有些過節罷了,那但帝師府可是堂堂帝師府,是多少人的表率,即便是有過節,至于讓人屠我木府嗎?至于嗎?”
此刻的木槿像極了暴怒的獅子,那模樣的确是被傷到根本了。
而怒吼完之後木槿面上閃過的是悲戚,腳步更是往後踉跄了幾步。
“又或者是陛下嗎?陛下見不得臣下立功嗎?”
“木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皇帝剛要發怒,話又被秦玖給搶了過去,氣得墨诨狠瞪了秦玖一眼,他那一口氣是堵在心頭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來。
“呵……”木槿突然笑了,那笑是比哭還難看,“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害怕什麽?若不是我昨日嘴饞跑到穆老将軍府上去喝酒,你以爲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說話嗎?都說功高蓋主才會被忌憚被謀害,可我木槿哪裏的功高蓋主了,就是要殺也該先殺将軍不是嗎?他有那麽雄厚的背景,我有什麽?我又有什麽,我不就是寒門子弟罷了,寒門子弟罷了……哈哈……寒門子弟罷了……陛下連臣這樣的寒門子弟都容不下嗎……那你又封我做什麽……封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