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木槿一把推開了白澤,然後速度極快的下了地,腳步有些踉跄,卻愣是跌跌撞撞地沖出了太醫院。
白澤愣了一下,随即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木槿……”
黃太醫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的,反應過來的時候是真的要哭了,這些個武将怎麽都一個毛病,醒來就跑,到底是哪裏來的好體力。
黃太醫吐血的在心底腹诽了一句,當下轉身追了上去,别給他倒在路上,他可是就罪過大了……
……
金銮殿
葉閣老秦老丞相的相繼倒下将朝堂上的話題從與北堂骁對峙的話題上給扯到了誰給三位元老下毒的話題上。
這個問題可是相當嚴肅的。
而帝師府不管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沒人來,皇帝當下就派了人過去,理由就像是秦玖說的那樣,這可是對帝師府的關心,至于真正的目的,那放在心底就好了。
皇帝都開口問了,即便不想說想明哲保身也是不行的。
哪怕是打馬虎眼,都得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所以在木槿昏迷被白澤給抱走之後,金銮殿上便開始了各種發言,但卻是誰也不敢亂說,幾乎話題多多少少都是圍繞着北堂骁轉得。
畢竟北堂骁很有嫌疑,而朝堂上的人不能胡亂得罪,不管是不是北堂骁,直接推鍋給他不是很好,隻是,堂堂泱泱大國就這麽被一個作爲俘虜的他國皇子給耍得團團轉,這不丢臉嗎?
這個認知讓墨诨在聽到一個又一個把責任推給北堂骁的大臣的言語之後蹭蹭蹭的黑了臉色。
而一直沒出聲的秦玖眼見着皇帝的臉色已經黑到快要破裂的時候甩了甩衣袖站了出來,“臣覺得或許不是什麽陰謀論,而是衆位同僚不小心誤食了什麽,而導緻中毒也不一定。畢竟每個人的飲食習慣不一樣,或許在吃了什麽東西之後,正好相克了呢?臣可是聽過食物相克一說的。先不說三位老臣,就說那十來個同僚,臣聽聞刑部和大理寺都給出了同在帝師府的信息,據說是慢性毒藥,這時間剛好吻合,或許就是在帝師府帝師壽宴那一日誤食了什麽也不一定。當然,也不排除會有人趁機在此做些小動作,但不管如何,臣認爲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興許在差彈出那十來個同僚的中毒原因之後,這三位老臣的中毒原因就會不查自暴了。”
聽在皇帝乃至多位大臣耳中甚是有理的話,在秦玖這裏也不過就是爲了拉出帝師府罷了。
北堂骁是要收拾,但是帝師府也不能落下不是。
然秦玖的話讓一些帝師黨站不住腳了,誰都知道這個時候扯出誰誰倒黴誰就要受牽連,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錯。
而這檢查的結果無論是不是秦玖說的這樣,帝師府都要落得一個督查不嚴的罪名,這于他們來說很是不利,于是……
“臣有異議。”站出來的是翰林院的一個五品院士,“無風不起浪,臣認爲蕭國皇子如此嚣張若沒有一點底氣是完全不可能的,而這底氣是什麽,臣認爲定是他事先做了什麽,還有昨日驿館來營救和後來出來的自稱是蕭國另一個皇子殿下的紅衣男子,臣覺得都甚是蹊跷。自那北堂骁被俘虜到鄢陵以來,誰也沒得知到其他蕭國人的身影,而那北堂骁一被放到驿館,就出現了這麽一些人,臣覺得這些突然出現又消失且不被我們所知的蕭國人甚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