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跟太醫們研究了一夜,隻能暫時控制。我年雖小,經驗不足,沒有資格參加,畢竟那是老臣,出了差錯那是誰也擔當不起的。”
“你自己怎麽看?”
“我有一點頭緒,自己也偷偷研究了一下,但是卻還是不能讓穆老将軍的血色恢複臣正常的紅色,不過已經不發紫了,比那毒色的幽紫好多了。”
“那你這個方法你爹知道嗎?”
“我說了,大家都知道了,也研究了一下,不過卻沒有使用,畢竟是不成功的。”
“我内傷,需要用的藥裏面有一味九裏香,你幫我抓藥的時候手上占了藥很正常。”
木槿說完之後閉上了眼睛,又恢複了那一副面色蒼白的昏迷模樣。
月蕪言就那麽怔愣在了那,一時間心裏百轉千回。
她完全沒有告訴木槿她用了什麽藥材,隻說了血色,她就給了她這麽個提點。重點是這個所謂的抓藥手上占藥幾乎可以說将這成功給她帶來的危險性降到了最低,而到時候她還能分得功勞,哪怕隻是她的不小心卻也是她的行爲救了人,可謂是一場沒有任何危險的涉險。
但對木槿就不同了,會有人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暈倒,或者說她又做了什麽,不然怎麽就這麽巧,這還是輕的,要是懷疑毒跟木槿有關那就罪過更大了。
而這毒藥到底是否與木槿有關,她是不知道,但是木槿的行爲卻是在告訴她和她有關,她就這麽相信她,不怕她出去亂說把她拖下水嗎?她到底爲什麽這麽信她,是因爲什麽?
墨睿?還是隻是她?
月蕪言沉默地站了好一會,而閉上眼睛的木槿卻是沒有任何要再多說一句的打算。
最後,月蕪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朝外走去,在經過白澤身側的時候開口道:“我去給木小将軍抓藥,熬制大概小半個時辰就好了,熬制好了讓藥童給木小将軍送來,木小将軍内傷太重不易再随意走動。”
囑咐了一句,月蕪言擡腳就朝外走去。
而月蕪言前腳一走,後腳白澤蹭蹭蹭地就跑到了木槿的身側,一邊警惕着一邊低聲道:“穆老爺子的毒……”
白澤的話剛說一般,木槿突然睜開了眼睛,吓得白澤那個心髒砰砰跳,當下就要跳腳,那人卻是又閉上了眼睛,而這一閉讓白澤想起來這還是個病人,他發怒算是個什麽事,但是這口氣憋得,啊……要瘋的節奏……
月蕪言出了木槿所待的地方便去爲木槿抓藥了,她特地将九裏香留到了最後再抓,而這九裏香入藥的時候是要碾成粉末的,這當真是無論如何手上袖子上都會沾染到的。
把抓好的藥給了藥童囑咐他好好熬制以後,月蕪言沉着氣息又回到了那個放着穆老将軍的大殿。
那不是太醫院,而是在皇上禦書房的隔壁,離這裏還有一些距離。
待她走到那大殿的時候,剛好遇到簇擁着葉閣老和秦老丞相而來的一群衆人,她連忙往一側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