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那是被北堂骁氣得失去了理智,隻想着快點找到皇上來治理北堂骁,一時間竟是忘了這是晚上。
被于數這麽一拉,楊威再度要出口的話愣是憋了下去,心中的怒火卻隻越憋越難受。
屋内的人聽到外面閉了嘴很是滿意,至少皇後很是滿意,她多的不想了,怎麽的也要把這一次給幹完。
于是再次搔首弄姿引誘的皇帝愣是握着她的腰肢把這一次幹完這才下了地穿了簡單的衣衫走到了外廳。
“進來。”芸萱殿的正廳裏,皇帝僅穿着裏衣坐在了那。
芸萱殿的門被打開,然後屋内被點上了燭火,頓時整個芸萱殿燈火通明。
楊威眼觀鼻鼻觀心的走進了殿裏。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進來就先行了一個大禮。
“行了,有事說事,這麽晚來做什麽?”任誰被打攪了好事那也是不高興的,皇帝也不例外,皇帝也是有七情六欲的,特别是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和事上面。
楊威知道他自己是沖動了,但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回來,隻不過會再多等一會兒,而不是這麽急躁,但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麽好懊悔的了。
“半個時辰前,驿館外來了一群人想要救走蕭國皇子,被臣極力攔下。那蕭國皇子沒有被救走,不過态度極其嚣張,臣問他想不想和談了,臣說讓他别忘了自己是階下囚,然他卻是譏諷臣不是臣抓得他。臣被譏諷兩句就算了,隻是蕭國皇子這是何意,是誰抓了他他這才服氣誰嗎?他一個俘虜如此嚣張,臣表示忍不下這口氣。爲防止再有第二次營救,臣懇求陛下給臣增加兵力,必須要将那蕭國皇子給看死,讓他知道就憑他是逃不出我辰國的,讓他對我辰國乖乖俯首稱臣,而不是說出誰抓了他就服誰的話。”
楊威很氣憤,然而他這聽似在譏諷北堂骁,要對他嚴懲,卻是不動聲色的給墨翎和木槿上了眼藥,畢竟這抓住北堂骁的可是墨翎和木槿。
而北堂骁隻是譏諷的反問一句而已,根本就沒這麽說,卻愣是被楊威給掰扯成這樣,隻能說在官場上混的就沒一個幹淨的,而通常想要爬上更高位置的捷徑就是踩着别人的屍體上去。
皇帝忌憚墨翎,這不需要大家說誰都知道,所以很多時候根本就不需要明說,隻要稍稍隐喻一下,墨翎就會被皇帝給惦記上。
很顯然,楊威的話讓皇帝聽到了兩點,一個就是有人想要救北堂骁,太嚣張,還有一個就是北堂骁隻服抓他的人也就是墨翎,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墨翎比他皇家還能耐不成。
刷得一下,墨诨當場就揮掉了手邊的杯盞,可見其怒氣。
他想弄死北堂骁,但弄死北堂骁就和談不了,而和談不了就還需要依仗墨翎,可是他不想依仗墨翎,不想依仗墨翎就要促成和談,而促成和談就不能弄死北堂骁,就要任由他嚣張,如此一想這幾乎就成了一個死局,一個除非他放棄其中一樣,否則就永遠解不開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