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周身的氣息幾乎可以将整個庭院冰凍。
而這一動怒直接觸發體内的傷,一口鮮血就那麽噴了出來,身子更是有些搖搖欲墜。
木槿手上還拿着金針正在替北耀緩解毒素,根本騰不出手。
倒是一邊的蘇塵見狀連忙伸手,隻不過速度比另一側的風堯慢了一步。
風堯絕對不是好心扶人,隻不過是順便搭把手然後好譏諷。
“多大點事就氣得吐血了,也不嫌丢人。”
比起北堂骁,墨翎現在更想撕了嘴欠的風堯。
風堯也不讨嫌,在扶了一下遭到墨翎的反推的時候,直接縮回了手。
墨翎冷着眸子看向了風堯,擡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風堯,你是不是該有點在别人地盤的自覺。”
風堯不甚在意的打開手中的扇子搖了搖,“我已經很有自覺了。”
墨翎若不是身子不适絕對會跟風堯打起來。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木槿已經給北耀施針完畢站起了身,接過了風堯的話,“蓮兒暫時不會有危險,北堂骁不傻,抓蓮兒無非就是爲了桎梏我們,若是蓮兒出了事就起不到半點作用了,這點基本道理北堂骁還是知道的,更何況……”說到這木槿頓了一下,冷笑了一聲,“離開前我給北堂骁送了點禮,他不求着我就算不錯了。”
當時看到北堂骁一掌拍向墨翎的時候她射出去的金針可是帶着毒的,對付這種瘋子不用點手段怎麽行,當時隻是爲了讓北堂骁吃吃苦頭,現在看來她可是當真有先見之明。
“你給他下了毒。”話是風堯說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個。
木槿看了風堯一眼,沒承認卻也沒否認。
見此,風堯搖了搖扇子,嘴角輕勾,笑得那叫一個肆意暢然,他的小家夥就是他的小家夥,這可當真是有先見之明,重點是他喜歡的人傷了他不喜歡的人,這種感覺很是美妙,隻不過什麽時候他喜歡的人因爲他而傷了他不喜歡的人他會更暢然的。
木槿看完了風堯将眸光落在了墨翎的身上,“你先回淮南王府吧,保不準北堂骁能咬你一口也說不定,你這傷也不适合在外逗留。我先給你些藥,明日我去淮南王府尋你給你療傷。”
驿館動靜鬧那麽大,那楊威肯定是要進宮的,不管北堂骁咬沒咬她跟墨翎,皇帝必是要發怒的,而這後續就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了,很可能一怒之下召見她或者墨翎也說不定,到時候可不能讓皇帝給抓住了把柄。
說着,木槿從身上摸出了必備的傷藥塞進了墨翎的懷裏,并接着道:“蓮兒的事交給我,我有辦法讓北堂骁把人吐出來,我要他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着喊了一聲西暮,“西暮,把你家主子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