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數在停頓間微微擡首偷瞄了皇帝一眼,果不其然見到皇帝的表情很是愉悅,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觀帝王之情緒早就成了于數的看家本領。
于數咽了咽口水卡着點繼續叙述道:“帝師大人臉色不太好,問了奴才陛下您是怎麽知道蘇府發生的事的,老奴巨無詳細的說了一遍,說木小将軍哭訴着來罷官,翎世子在旁作證,陛下您不好偏頗否則難以治下更是影響和談這才下了聖旨。另外老奴離開的時候,帝師府有些亂,那蘇家小姐好似經不住打擊昏迷了。”
聽了于數的話,墨诨當下彎起了嘴角,下一刻直接扯了腰上的玉佩就對着于數砸了下去,“你個老東西。”
于數連忙誠惶誠恐的跪下,并将玉佩給接了個正着幾乎虔誠的捧在手裏,“老奴這是實話實說。”
“行了,這玩意朕戴膩了,賞你了。”于數的話很得墨诨的心意,這是果斷的挑起了蘇府與墨翎的矛盾,他能不樂呵嗎?
“老奴謝陛下賞。”于數立馬的捧着玉佩磕頭謝恩。
“行了,一邊待着去别影響朕批閱奏折。”
“是。”于數聞言起身,小心翼翼的将墨诨賞賜的玉佩給放進了懷裏,然後彎着腰退到一邊安靜地站着。
一時間禦書房内的氣氛甚是愉悅。
然而這愉悅并沒有維持多久,大概在墨诨批閱了四五本折子的樣子,被派去将蕭國二皇子北堂骁從天牢轉移到驿館的禁衛軍統領趙海來求見了。
“進來。”聽到趙海的求見聲,墨诨應答了一聲,然後将手中看了一半的折子給放在了桌上。
而門外的趙海在聽到墨诨的準許聲的時候從門外大刀闊斧的走了進來,然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陛下。”
“那北堂骁可已安頓好。”
“回陛下,已經安頓好。”這話沒毛病,但是趙海的臉色卻很是差。
墨诨很好的看出了趙海的難看臉色,當下愉悅的心情沉了下去,“是那北堂骁提了什麽過分的要求了嗎?”
“回禀陛下,北堂骁在剛出牢門的時候直接殺了兩個獄卒,動作之快,臣都來不及阻止。還說要見見抓他的翎世子和木小将軍,更要求得到相對的自由,他說他現在是客不是階下囚。”
先不提這北堂骁提的那些要求,光他當着禁衛軍的面殺了兩個獄卒就已經顯示出了他的張狂與放肆。
“豈有此理。”墨诨當下一揮手直接揮灑了半桌子奏折,墨诨很少在臣子面前失态,可見其是有多氣憤。
不過就是一個剛放出來的俘虜皇子,竟敢這麽猖狂的殺他獄卒,獄卒的命是不值錢,但是他辰國的獄卒,要殺也是他來殺,這北堂骁如此作爲簡直就是妥妥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