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你是我兒子。”蘇鸢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
“我說過,你該慶幸你是我娘。”
“你這是爲了一個野男人來質問你娘嗎?”說着蘇鸢看向了墨筵,“墨筵,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你都不管管嗎?你想淮南王府絕後嗎?你就這麽任由他和一個野男人搞在一起。”
“爹,你休了娘吧。我淮南王府不需要這樣聽信他人挑撥不明是非的淮南王妃。”
“我贊同。”墨初曉适時的開口加了一把火,她娘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你們……”蘇鸢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辛苦的兒女竟然讓他們的爹休了她,最後顫抖着眼神看向墨筵,“你呢,你是不是也要休了我……”
墨筵沒說話,但那冷凜的眼神似乎在向蘇鸢傳達着同樣的信息,以至于片刻之後蘇鸢承受不住打擊直接昏了過去。
而在蘇鸢要倒下要落地的瞬間被幾步竄到她身側的墨筵給一把攬在懷裏,而剛剛還冷凜到不行的墨筵此刻卻是滿眼的心疼,并對着墨翎責備道:“阿翎,你說得太過了。”
“爹以爲我隻是在說笑嗎?”他爹總是對他娘心軟,不然也不能縱容到此。他要麽不下手要麽就下一次狠手,這一次他一定要斬斷他娘跟蘇府所有的羁絆。與其軟刀子戳人慢慢痛,他甯願他娘就痛這一次。
“什麽意思?”墨筵轉首看向墨翎,他以爲墨翎是在演戲,剛剛這才配合他沒吱聲,雖然他也有些難過,但是卻還不至于到休了蘇鸢的地步,要是休的話他這麽多年來的等待追逐又是爲的哪般。隻是他的鸢兒似乎當真被他給慣壞了。
“字面意思,聖旨差不多已經送到蘇府了。你當能從千軍萬馬中脫穎而出領着萬千軍馬大敗蕭國活捉北堂骁的木槿是個什麽仁慈的人嗎?”
“她不是……”說到這墨筵頓住了聲,他突然發現自己想錯了,特别是在知道木槿是女子之後,他就拿一個看待女子的眼光去看她,而他竟是忘了那是一個少年将軍,于萬千軍馬中殺人不眨眼的少年将軍,不是鄢陵閨閣裏的那些隻知道繡花品茶的小姐。
“爹,沒有誰合該欠誰,特别是與我們家不相幹的人。這一次木槿看在我的面子上隻搞了蘇瑩瑩收拾了蘇鴻,你若是再這麽縱着娘,下一次我絕對會冷眼旁觀,而木槿不會再給我第二次面子。爹,你要記得,那是一個從萬千将士中憑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爬到正三品的将軍,不是什麽一個随便能收拾的阿貓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