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就當運氣不好被狗咬了吧,以後絕不會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
在帝師府門前,墨翎并未對蘇鸢下多重的手,隻是将她敲暈過去而已,且維持的時間并不是很久。
所以蘇鸢被墨初曉帶回淮南王府半個時辰的樣子便醒了。
而她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找墨翎,“阿翎呢,我的阿翎呢。”
彼時淮南王也已經從外面回來了,更是從墨初曉的口中得到了事情的始末,并陪在了蘇鸢的身邊。
要是那木槿真是個男子,或許墨筵還能站着點蘇鸢這邊,但即便站在蘇鸢這邊也不能不相信兒子的話。
但現在事實是木槿是個女子,而這個秘密就蘇鸢這個模樣根本就不能說,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以墨筵對蘇鸢的了解,哪怕蘇鸢知道了木槿是女子,怕是也會對這門親事多加阻撓,到時候除了母子反目,墨筵想不到第二種狀況。
蘇鸢眸光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墨翎隻看到了墨筵,當下伸手一把抓住了近在眼前的墨筵,“我的阿翎呢,是不是被那個狐狸精給勾去了,你快去,快去把我的阿翎給找回來。”
墨筵看着眼前這個有點瘋魔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樣的蘇鸢像極了許多年前墨翎丢失時的模樣,還有不久前墨翎失蹤的消息傳回來時也是這模樣。
他知道,這是多年前墨翎丢失後給蘇鸢留下的後遺症,但這不是借口,這不是她捕風捉影的相信蘇家人不相信兒子的借口。
“蘇鸢,你清醒一點,兒子已經成人了,甚至在當年我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有了阿翎的出生了,你還這般像管孩子一樣管着他的一切,合适嗎?”
說不上是呵斥,但是習慣墨筵溫和讨好語氣的蘇鸢完全不能接受墨筵這有些嚴肅的語氣。當下就一把推開了墨筵,“你閉嘴,那是我兒子,你不疼我疼,是我僅有的兒子,我爲什麽不能管爲什麽不能管?”
“是,是你兒子,就你疼,那麽你爲何甯願相信别人也不相信你兒子。”這一次墨筵不再慣着,就像墨翎說的,她該醒醒了,而他也該醒醒了,這麽一直妥協下去,隻會害了她。
“那不是别人,那是我家人。”
“呵呵……”墨筵笑得極其苦澀,“是,那是你家人,蘇鸢,那麽我呢,我當年被人陷害犯了錯,你一恨我就是二十幾年,你口口聲聲說愛你兒子,你卻是相信你所謂的家人不相信兒子,在你眼中我和兒子到底是什麽。”說到這墨筵滿是悲痛,“鸢兒,你是我的妻我犯了錯你怨我該,但是兒子何錯之有,你爲何要那般去傷他?”
“我沒有,我是在保護他,我是在保護他。”蘇鸢下意識的否決,随即像是想起什麽似得對着墨筵吼道,“墨筵,是不是得到了就不是好的了,你是不是以爲我原諒你了,沒有,我沒有,隻要墨睿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原諒你,是你負了我,你說過隻愛我的,你說過隻有我一人的,你說過的,我不會原諒你,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