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你這是在耍老子。”
“木槿,别以爲你身手厲害就可以把我們當猴耍,老子不怕你。”
“對,老子不怕你,出來重新比過,老子要和你決鬥。”
“木槿你不會訓練就不要連,别玷污了穆家軍的名聲。”
“出來,給老子一個說法,出來。”
一人一句,幾乎八千人都來了,那架勢簡直就是要将木槿的營帳給掀了。
而被他們圍攻的主角,并不如他們所想待在營帳内,而是在一側離營帳大概一百米距離的小樹林的樹杈上。
當然,肯定不是她一個人,旁邊還扒着個樹袋熊一樣的穆鵬,還有個被同樣據着好幾日憋屈到不行的韓碩,若不是穆鵬的威嚴壓着,他早就想像那些士兵那般做了。
“臭小子,看看你都做得什麽,一手好牌被你打成啥樣子了,幸虧你不在那裏,要不然你要被這群人給碾成肉末,你可不要小瞧老子的穆家軍。”穆鵬那絕對是幸災樂禍,他等啊等,這是終于要等出個結果了。
昨日自己的孫女惹上了一摞的情債,穆鵬都半點反應也沒有,今日看到穆家軍造反的架勢瞬間樂得不行。
“你覺得你看到了什麽?”木槿倒是半點也沒生穆鵬這幸災樂禍的氣,反倒是不緊不慢的反問了一句。
“老子看到了他們躁動得想弄死你。”穆鵬那嘴咧得弧度就差沒在自己臉上貼上我很高興幾個字了。
“比之五日前或者更早前,你覺得多了一些什麽?”
“多了一些……”穆鵬下意識的就接了口,然說到這卻是停頓了一下,随即幸災樂禍的面龐竟是嚴肅了起來,“多了一些血性,不,不隻是一些,是激發了體内潛在的血性源泉。”
聽到穆鵬這話,木槿滿意的笑了笑,而作爲同樣憋屈卻因爲穆鵬的命令隻能一直看着忍着的韓碩直接愣在了那,他将穆鵬說的話放在心中來回輾轉了幾遍,從不認可到認同再到大大的認同。
“五天有點久,但也不算晚,還有救。”木槿對着穆鵬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從樹上跳下了地,随即拍了拍衣擺慢步朝着被圍攻的營帳走去。
五日啊,她當真是等得她有些辛苦。
而那些士兵因爲久不見木槿的動靜,直接從要決鬥變成了罵木槿是孬種罵木槿是懦夫,總之怎麽解氣怎麽來。
待木槿慢慢走完那百米來到跟前的時候,也差不多都罵累了,至少聲音沒有剛剛那麽宏亮了。
“罵得不錯,不過罵人的水平一般,罵來罵去就那麽幾句,着實應該好好練練。”在衆人罵得快要沒力氣罵的時候,木槿那清冷的聲音幽幽的從人群後方傳來。
一群人就跟做了壞事被人捉住的一樣,下意識的身子一僵,然後向後看去,在看到那抹滿身清冷的黑色身影的時候,竟是有些自行慚愧的退了開來。
“罵人也是一項技術活,罵人也是可以用來陣前戰鬥的,開戰前叫陣,即便是打嘴仗那也是仗,赢了那可是相當鼓舞士氣的,要知道,許多時候士氣比力氣有用。兩軍對壘,首先要有足夠的士氣,若是你從心底上就覺得自己不行的話,那麽你有再大的力氣,這場戰争你必輸,反而,若是你有足夠的士氣,雖不能說必勝,但至少不會輸得太慘。戰争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會生誰會死,而讓你堅持到最後一刻的是什麽,除了力氣還有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