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營帳的墨翎就跟沒看見木槿似的,走到了堆滿公文的書案前坐下,取過一本公文就看了起來。
木槿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随即一不做二不休幾步上前直接跻身于墨翎與案桌之間,勾着他的脖子就撲坐在他的懷裏,直接貼着就吻了上去。
平日裏幾乎是木槿一貼上去墨翎就會回吻過來,然而這一次木槿貼上去吻了好一會,墨翎卻是動也沒動,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依舊是那個看公文的姿勢。
這姿态看得木槿心咯噔咯噔的。
“阿珩,我隻是不想穆流年被困于後宅折翼罷了,誰知道會這樣,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會娶她的呢。”吻不行,木槿直接松開了墨翎的唇吊着他的脖子撒着嬌。
若問墨翎生氣了沒有,一開始的确是有些不爽的,也就是不爽而不是生氣,任誰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記都要不爽的。
但墨翎是誰,慣于在一件事發生的時候把它最大利益化,這是習慣使然,所以……
“阿珩,我錯了,不要生氣,阿珩……”
木槿吊着墨翎的脖子那是好一頓撒嬌,軟軟糯糯的聲音簡直将墨翎的一顆心給化成了水,但一想到離他的目标就隻有一步了,墨翎愣是憋着想将人壓下好好疼一下的沖動冷着臉龐。
而這一壓制周身的氣息越發的冷了,感受着這不減反增的幽冷,木槿想哭的心都有了,到底都是些什麽跟什麽,是不是她以後都不能幹好事了。
“阿珩,你要怎樣才不生氣,你說,你說了我就應。”都到這個份上了,木槿也豁出去了。
聽到這話,墨翎面具下的眸子閃了一下。
墨翎依舊未語,不過周身的氣息卻是軟化了,這是松口的征兆,但他不開口,木槿也沒轍,誰叫她自己惹事在先。
見墨翎不語,木槿眸子轉了轉,随即想到昨晚某人說的話,咬了咬唇道:“溫泉,過幾日我陪你去溫泉别院。”
墨翎依舊未語,但是氣息卻是又柔和了幾分,這讓木槿意識到自己是說對了,但這個意識讓她高興不了,她怎麽都感覺自己有一種要把自己打包送出去的感覺。
“在别院裏,我都聽你的,你……想怎樣都行……”
這一次木槿話剛落突然身子往後一傾,再然後唇上便映上了火熱的一吻,直到快要窒息,木槿的唇才被松開,而她的耳側卻是貼上了溫熱的呼吸聲,“阿槿,是你自己說的,記得要說到做到。”
“你算計我。”一聽這音調,哪裏有生氣的意思,木槿頓時覺得自己掉坑裏了,掉到墨翎挖好的坑裏了。
“阿槿,你冤枉我。”墨翎表示很委屈,“明明是你惹了桃花……”
“你明知道我娶不了的。”
“你明明上次答應過我……”答應過我什麽,墨翎很好的把話隻說一半。
一半的話足以木槿想起上次雲霄樓的事,算了,她有錯在先,又是她自己自願鑽進墨翎的坑的,她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