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學。”穆流年沒有多說,而是丢下一句直接風風火火的轉身就朝着後勤沖了過去。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穆流年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木槿的營帳中。
穆鵬的眸光也從離開的穆流年的身上轉移到了木槿的身上,不管是因爲穆流年的出現導緻的打斷,還是因爲剛剛木槿對穆流年的所作所爲,穆鵬都不準備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因爲他有了一個更加感興趣的話題。
“木槿,你費心引導流年,可是認爲女子也能上陣殺敵沖鋒陷陣?”穆鵬的眸光很是肅然,沒有半點平日裏的不着調。
“穆老将軍認爲呢?或者穆老将軍當年爲何要教流年武功,莫不是隻是因爲穆家無男子繼承衣缽而不是因爲流年本身就極有天賦?”
若不是個苗子怎麽教也沒有用,木槿敢肯定穆鵬當年教流年的時候定是看好她的天賦的,隻可惜這時代太過局限,以至于穆鵬到底是中途放棄了,若不然穆鵬盡心盡力的教導的話,穆流年絕對要比現在厲害的多。
木槿的話讓穆鵬的眸色微微黯然,流年打小就不愛女紅愛紅槍,以至于他就起了教導的心思,流年也不負他所望,直到後來他的兒媳婦一頓哭訴,他不得已放棄了對流年的教導,但那孩子卻固執的很,他不教她就偷學,直至今都沒有放棄。許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年放棄對流年的教導到底是錯是對。
若流年是男子那該有多好。
“流年終是女子,嫁人生子才是她最終的歸宿,作爲爺爺我隻想她一生安甯。”
這一刻木槿在穆鵬的身上看到了一個孤獨老人的夙願,有些卑微。這是一個曾經叱咤風雲鮮衣怒馬的人,而今隻餘這麽一個小小的願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她和他有那麽一點血緣關系,這樣一個落寞的身影隻讓木槿覺得眸子酸澀,有些話就那麽不自覺的說出了口。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你怎知嫁人生子她就會快樂,你想要她一生安甯也該是想要她一生幸福的吧,你覺得她适合困于鄢陵城裏哪一座後宅,她是一隻翺翔的鷹,自由自在才能讓她永遠保持活力,若是剪斷了她的羽翼你覺得她還會幸福快樂嗎?沒有快樂要那安甯又何用?你既然已經教會了她飛翔,又怎麽忍心剪斷她的羽翼。”
雖然木槿知道穆家的人是不會讓穆流年上陣殺敵的,但她也不願就這麽看着一個有這雄心壯志的女子被困于後宅枯萎凋謝。
“女子又如何,女子就不能翺翔于天地了嗎?世間男子那麽多,總有一個男子會識得她的好,你說是不是,穆老将軍?”
穆流年跑出去一半覺得自己條件沒講清楚,準備回來講條件的,卻不想剛至門前就聽到了這樣的一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