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的上台,再一次開啓了單方面虐打的模式,且木槿的動作那是比之前的那一百人要利落要迅速,給人的感覺就是若是此刻木槿手中拿着的是匕首的話,絕對是一匕首一個,地上都不知道要躺着多少死屍了。
然即便是沒有拿着匕首,木槿那周身的凜冽之氣也泛着濃濃的殺意,光是在氣勢上就已經鎮住了他們。
在這一刻,穆家軍才終于在心底上找到了一句話,這是戰場上厮殺後活下來的将領,不是他們這些安逸的将士所能比拟的,特别是穆家軍裏面的一些老兵,直接濕潤了眼角,這一幕讓他們想起了多年前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場景,多年的安逸讓他們都快要忘了這種整日裏把頭挂在褲腰帶上是什麽感覺了。
當穆家軍最後一個士兵被從台上扔下去的時候,所有的穆家軍都低下了頭,滿目的羞愧。
而木槿則是以一個勝利者高位者的姿态站在那高台之上。
木槿凜冽着眸光看向那垂頭喪氣的八千士兵,聲音不再是軟糯的平和語氣,而是帶着凜冽的高喊,“你們服不服?”
“……”烏壓壓的一片羞于出聲。
“告訴我,你們服不服?”木槿的聲音又拔高了幾分。
“服。”武将從來都是願賭服輸。
隻不過大概是羞愧的原因,聲音不是很大。
“大聲點,你們服不服?”這個時候是最好振興士氣的時候,木槿的聲音比剛剛又拔高了幾分。
“服。”穆家軍回答的聲音又打了幾分。
“沒吃飯啊,還是輸不起,輸不起的就滾,輸得起的給老子大聲點,服不服?”
“服。”這一次震吼聲那是響徹雲霄,許多人幾乎是用吼的,好似在發洩着什麽一樣。
“再說一遍,服不服?”木槿在用遞進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激起穆家軍的鬥志。
“服。”這一次是極其理智的齊聲呐喊,沒有了吼的宣洩,有的是尊敬的呐喊。
木槿沒再問服不服,而是凜冽道:“列隊,擡頭挺胸,拿出士氣。”
這是直接下命令了。
刷刷刷,穆家軍剛剛還淩亂垂頭喪氣的隊伍分分鍾列隊站好,擡頭挺胸看着木槿。
“你們是虎,但你們是被圈養得溫順了的虎。”看着那一張張染着熱血卻被磨掉了鬥志的面龐,木槿有些痛心疾首,她大概知道穆老将軍爲什麽要她來刺激刺激這幫兵了,“安逸讓你們喪失了野性,若是今日是在戰場上,你們可有想過你們中間會有多少人将去失去生命。我木槿不厲害,我木槿帶的蒼狼之獅也不厲害,我們與你們唯一不同的就是,你們一直活在安逸裏,而我們一直活在随時會被人摘掉腦袋的邊疆。但你們誰能肯定的告訴我你們不會有一日被派往邊疆去戰鬥,到那個時候你們怎麽辦,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戰場上嗎?那樣的結局可是你們想看到的。告訴我可是你們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