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沒有言語,而是微微掙開了墨翎的懷抱,然後走到了書桌邊,鋪紙磨墨,“這一次,我不用太子殿下任何的報酬,我幫你抑制體内的毒素,同樣是半年,半年後木槿再來回答太子殿下的這個問題,還望太子殿下半年後記得再問木槿一次。”
話落,木槿提筆蘸墨開始寫藥方。
“爲什麽又是半年?”顯然在聽了木槿的話之後墨昱的關注點與木槿的關注點不在一個點之上。
木槿未語,微低着頭嘴角微勾着諷刺的弧度。
這個人已經被病痛折磨的神經衰落了,爲什麽是半年?真當她那麽無償麽?
罂粟懂不?
半年前他不信她,她給他無償治療,半年後他追着她讓她給他治,她隻是微微表達了不樂意而已,他就直接給她下了套,好啊,既如此,咱們就繼續半年,看看半年後又是何等光景。
被病痛折磨了那麽久的人,嘗過甜頭之後,沒有人會看着希望擺在面前而不去求取的。
而她被他今日之舉給拖下了水,以後會遇到無數的麻煩,沒道理她麻煩他卻好好的。
“太子殿下今日送木槿這份大禮,木槿的小命可是被架在了火上烤,太子殿下最好祈禱半年後木槿還活着,不然木槿相信要不了多久太子殿下就會來給木槿陪葬的。”
“輪不到他。”墨翎有些不滿的開了口。
這話讓墨昱一喜,隻不過在聽到墨翎的下一句話的時候,心瞬間冰涼了。
“我是你男人,要陪葬也是我給你陪葬,你休想與别人同穴。”
墨昱再一次的傻了,他完全分不清墨翎這是在做戲還是說的是真的,他隻覺得腦棱子突突的疼,他明明按照帝師交給他的方法在做,可爲什麽得到的結果卻是這麽的大相徑庭。
比起墨昱的失魂落魄,木槿擡眸瞪了墨翎一眼,隻不過那一眼卻是無限風情。
木槿瞪完墨翎之後,垂眸繼續書寫藥方。
而墨翎的眸光也從木槿的身上轉移到了墨昱的身上,蘇老頭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墨昱,你不覺得你自己活得像個傀儡嗎?蘇帝師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你母後做的決定你也總是反駁不了,你這個太子做的有何意義?你又以爲他們處處想救你是爲了什麽?”
點到爲止,墨翎不再多說,而木槿那邊藥方也已經寫好。
墨翎的話好像一個棒槌,錘得墨昱整個人一愣一愣的,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隻見木槿拿起藥方吹了吹上面的墨汁,然後将紙張疊好走至墨昱的身側擡手遞給了墨昱,“太子殿下,你要的藥方,你自己收好了,對外木槿隻會說束手無策,不會承認一星半點的。”
墨昱抖着手愣着神接住了木槿遞過來的藥方。
“你這房子的布局不太好,若是想活得久一點,最好換個地方待待。”木槿并沒有點出那些東西不好,隻是簡單的提醒,至于墨昱照不照做就與她無關了,反正她該說的都說了,隻是沒說那麽詳細罷了。